王秀。
“哎,帝姬又是何苦!”想到前尘往事,王秀怜惜地看着赵福金,不由地一声长叹。
“学士又是何必?”赵福金再不说话,轻轻放下帘子。
徐嘴角一抽,似乎觉得接触到不该知道的一幕。
当王秀回首望向西北漫天的尘烟,那是金军正在北撤的嚣张气焰。几十万人渡河,又要防备宋军的偷袭,其的难度可想而知,但金军队列齐整,分工明确,各部各司其责,毫无争先恐后的迹象,令人不能不惊叹其军容风貌的强悍。
“看来灭亡女真,不是朝夕的小事!”王秀双眉紧锁,心又泛起隐隐的焦躁。当他回首拍马前行时,这一路,眼前晃动的都是金军肃整的队列,充满杀气军阵。
如今河北河东沦陷,开封直接暴露在金军的铁骑下,对经过一场风暴,刚刚建立起的这个朝廷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只要女真人不满意,随时可以轻易再次合围开封。
想到这里,他背脊直冒冷汗,这样的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日子里他也试探了几位重臣,探听他们是否有倾向于迁都暂避金军锋芒。
但是,今日观看金军浩大的阵容,井然有序的进退,他感觉迁都的问题要尽快提日程,绝不能发生第三次围城了。
回城的心情是沉重的,与之相反,他和封元的部队受到市民自发地欢迎,有些百姓甚至为他立了长生牌位,从感到百姓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认可,令他感到深深地欣慰。
但他没有心情消受这份盛情,因为他知道,放弃百年之都,会在士人之造成很大的影响,其阻力绝不亚于割让两河,他的心思又变的沉重起来!
“什么?迁都”秦桧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王秀。
今日,由他在都堂掌印当值,王秀来此找他谈天说地,他知道王秀必有事情,却没有想到是这等大事,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被王秀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要知道迁都是牵扯国本大事,孙傅、张叔业等人会极力反对的。
在这瞬间,他心闪过很多的念头,倒底自己该采取何种立场,支持还是反对?王秀既然来与自己说了此事,亦是表明对自己的拉拢,现今王秀是握有重兵的实权人物,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隐隐地感觉,太后和王秀之间似乎有某些默契,得到内廷不为人知的支持。
当然,他绝不会傻了吧唧地去问,更不会想到赵家实际已经被王家取代。
当他望向王秀时,见对方正在看着自己,目光透出的尽是真诚。不由地心一动,但作为老到的官僚,他知道此时不是自己表态的时候,更不是投向王秀的时候。
‘难道王秀欲以迁都,效历代权臣之法。’想想前朝历代,手握兵权的权臣在取代君主前,很多是采取了迁都脱离旧势力,把君主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王秀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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