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之兄,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
沈默长长一叹,最后看了眼拼命嚎叫的沈黠,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确没有看到王秀给了徐中个眼色。
徐中来到行刑官面前,轻声道:“大人吩咐,十刀后悄悄给沈黠个痛快。”
垂拱殿
年幼的皇帝赵谌身穿龙袍冕服,端坐在玉阶龙椅上,朱琏坐于稍后左首玉帘后。
满朝文武大臣身着正式朝服,列于玉阶下首两列,左首以外官之首孙傅、右首以内官之首张叔业,王秀位列左班第五位,也算是绝对的靠前了。
兀术代表大金置换国书,上表南北永结盟好,互不侵犯,一系列繁琐复杂的程序,真是要人老命。
那一副上国使臣,天子长辈的模样,让孙傅、唐格、张叔夜等人恨的咬牙切齿啊!
王秀完全不在乎兀术姿态,人家有资格嘛!虽说并非胜利者,却也是强势者,真理永远在强者手中,弱者只配被动接受。不过,他正陶醉在这座宏伟的大殿中,沉浸在自豪与成就的感觉中。
历史,在他蛰伏八年的反手一击下,发生了根本性地转变,虽然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但也真正进入新的时代,应该说进入属于他的时代!
尽管,大殿中礼仪由他人主持,他在这时刻只是参与者,但又有什么呢?一切他策划与导演的,更是一个能融入其中的优秀演员,让他们有表演舞台,才是成熟政治家的标志,上面坐着的小天子,却是他最寄予期望的血脉。
国书写的那个真诚,永结盟好,互不侵犯,别扯淡了!想打你明天就成,休养生息后再算仗。嗯,今天应该是开始的结束,王秀的嘴角始终挂着骄傲笑容,目光中闪烁的尽是惬意的得色。
在兀术递交国书的那刻起,他就开始考虑下步怎样走,如何把自己的理想与筹划,真正的运用到这个帝国中去,朝中诸公有几人可以助他,几人能理解,又有几人能跟他走到人生尽头?他不太看好大殿里的俊杰。
随着典礼的结束,兀术果断地退下,大殿内只留下朱琏和五位辅政大臣。一身正式的朝服,让王秀很不舒服,但朱琏第一次在正式朝会上留下五人,想必是有大事,按下心思静静地听着朱琏开口。
“这些时日,有劳各位卿家为朝廷殚忧竭虑,在此待两位太上、官家谢过各位卿家。”朱琏说到这里,习惯性的顿了一下,一抹余光碰到王秀身上。
身为相臣之首的孙傅,稍稍躬身,朗声道:“娘娘过誉,为国尽忠是臣等的本分。”
朱琏微笑颔首,淡淡地道:“知卿等忠义,如今议和大事已成,虽是事有所憾,然天下事没有全如人意的,今诸位卿家当精诚团结,以天下百姓为重,其他事可以缓缓图之。”
王秀望着玉帘后那模糊的身影,心中大为感慨,朱琏的话所指之事,正是他极为担心,又不能过多回避的皇族归属之事。在和谈中,无论是孙傅、唐格等人还是秦桧,都不断的提出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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