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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早就在盘算着,如何借口将秦献容,还有那位未谋面的美人给弄到手。
至于明抢多有不妥,毕竟现在刚刚破城,开封居民可是有百万之众,一旦打起来金军很不利,公然劫掠妇人有驳粘罕和斡离不意思。他作为皇族子弟,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万一激起民变,他铁定的先倒霉。
反正借口犒军让宋朝君臣帮助搜刮钱财妇人,百姓即使怨恨也只能怨归赵家,没有捉到李师师,正好把秦献容和樊楼美人带回去。
“凭什么祸及樊楼的姐妹,赵官家和你们议和,想要李行首,你们自己凭本事搜寻,为何要带走她们?”秦献容再也控制不住,她早就脱离樊楼不假,但和姐妹们深情意重,本就是可怜的女人,要被浑身膻臭的女真人玩弄,他平白地生了肝火,厌恶地蹙眉抗拒。
真珠见秦献容生气的模样,当真令人消魂,越看越是坚决带走秦献容的决心,不由地笑道:“小娘子不必动怒,本郎君也是奉命行事。这李师师逃逸,不好回去交差,只能将她们带回盘问。”
秦献容见对方无耻下流,心中当真的恶心欲吐,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又对那开封府官员说道:“大人,女真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掳掠百姓,大人身为开封府士曹,何能冷眼旁观,不做一声。”
开封府官员满脸透红,羞愧不已,却不敢开口劝诫。开封府负责京城治安,却无力制止金人的暴行,让许多官吏在陪同金使办差时,都不敢正视京中父老。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四壁已被金人占领,皇帝也下诏开封府尽力配合女真人,不可有稍许怠慢,尽管女真几个贵酋也明令禁止掳掠,但对于入城女真人不断的暴行,他们有什么能力约束,弄不好惹恼了真些人,连性命也被要了去。
真珠倒很欣赏秦献容的刚烈,他也见过不少南朝女子,没有几个面对刀剑能面不改色,直言相加的,越发坚定了要将秦献容纳入寨中的想法。当下笑道:“只是带她们回寨,待问明李师师行踪,立即放了回城,小娘子无须担心。”
秦献容可不相信真珠的话,她从真珠等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愈烈的邪火,这帮姐妹进了金军营寨那里还能出的来?你见过羊入虎口还有活的
“郎君,秦娘子可是王秀的人啊!”陆天寿不失时机来了句,居心颇为险恶。
秦献容心中愤恨,恨不得有把刀杀了陆天寿,可惜她一个纤弱女子,又无力制止暴行,官府更是指望不上。此时,想到了王秀,不知王秀在外一切可好,不知他此时是不是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心中泛出一丝悔意,当初就不该不听王秀的话,留在京城遭此羞辱,早知道和文细君一起劝姐妹们南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秀又不在身边,别人虎视眈眈欲罢不休。
她轻轻一叹,心中已有计较,一双剪水般地眸子,冷冷地扫过开封府士曹,停在真珠的身上,平静地说道:“众家姐妹确实不知李行首去向,小女子与李行首素来相善,只要你们能放过这些姐妹,我愿随你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