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在种师道复杂的目光中,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他没有骑马回去,而是漫步在街市上,一步步地走回去。蔡京死了,童贯死了,梁师成死了,大宋朝廷一片泥泞,天下都是昏沉沉地,赵恒一步步自寻死路。
不该杀人的时候杀人,该杀人的时候不杀人,该妥协的时候非得打,该打的时候坚持妥协。
现在已经是十月,金军早就扫平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两路大军正在不断推进,大宋朝廷内部还在纷争不休,种师道是最后的老将了,他几经折腾还能有命在?天不亡赵宋是无天理!他的目光逐渐坚定。
随着两河战事的日益恶化,前方消息迅速在京城传开,引起了京城官民强烈恐慌,流言四起,人心浮动,富户纷纷再次举家南逃。
大内仍然维持皇家的肃严,宫人只敢在私下里交头接耳,却不敢高声。
福宁殿中,赵桓疲惫地靠在榻上,目光柔和地望着给他喂羹汤的朱琏,身边没有内侍、女官在侧侍候,只有他们夫妻二人。随着坏消息不断传来,他面对外朝举手无措的大臣,其情绪渐渐失控,失去了往日仅有的稳重。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赵桓才能真正感到一丝安逸,完全不问外朝的是非,躲在宫中享受片刻的温情。
“有劳娘子了!”赵桓的身子本就虚弱不堪,现在越发地不撑事,几乎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又来了,官家操劳国事,妾无以分忧才是惭愧。”朱琏放下碗勺,一双乌亮的星眸,透出浓浓的忧郁。
赵桓长长一叹,沙哑着嗓子说道:“朕无能,以至于天下纷乱,虏人入寇,内无可用之臣,外无御悔之兵,让娘子整日为朕担惊受怕,唉!”
朱琏似有不解地望着赵桓,淡淡地道:“官家,不要说见外话,倒是官家要注意龙体。”顿了顿,又道:“现在国事艰难,官家常叹宰相不知兵,何不让王秀节制京西。”
赵桓沉默无语,片刻才用怪异地目光看向朱琏,正色道:“娘子说的不错,王秀深入河东三战三捷,连种师道也在奏章中赞誉王秀,看来我还真是走眼了。只是,他并未对两河大计有任何建策。”
朱琏正色道:“他是知州,又岂敢对两府指手画脚。”
“娘子说的有道理,是真考虑不周了。”赵恒也意识到人才的匮乏,朝廷内人才济济,但他实在无人可用。
“妾本不想多说,但满朝文武不是蛮干就是妥协,没有一个人提出方略,太让人失望了。”朱琏愤愤不平,耿南仲只知道排除异己,张启元温文尔雅又有何用。
“娘子,王秀的官不算小了,就算让他回朝,也不可能让他进两府。”赵恒摇了摇头。
“张启元和王直阁同年,如今已是侍郎。”朱琏白了眼赵恒,显得很不满意。
赵桓见朱琏变色,不由地陪笑道:“娘子,明日就诏令王秀回朝重用,如何?”
“非常时,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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