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见王秀疾言厉色,脸色很不好看。王秀说的不错,他无话可说,但王秀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他的正统感很强,非常看重尊卑之分,王秀顶撞甚至羞辱耿南仲,让他无法容忍,他是重视张启元不假,但对耿南仲有种特殊的感情,这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卿家尽力了。”话肯定了王秀功绩,却冷冰冰地。
张启元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赵桓对王秀态度的改变,他之所以维持和王秀关系,就在于王秀的传位之夜,对赵桓顺利继位又定鼎功勋,赵桓无论如何不能避开,这也是王秀能不断升迁的重要原因。
但是,王秀让耿南仲难堪,让他遽然警觉,原来他自以为自己得到赵桓信任,就能够和耿南仲分庭抗礼,简直太笑话了。老耿在东宫十四年啊!可以说赵桓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是在耿南仲的陪伴下度过的,换句话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父子胜似父子,别人没法比。
想通了这层关系,他开始转变初衷,耿南仲是不能彻底决裂的,是该修复下关系了!
“听王大人的话,虏人不会善罢甘休?”
张启元忽然说话,让耿南仲眼皮子一跳。
王秀似乎不明白,颔首道:“正是,虏人尝到甜头,以他们的贪婪,又岂能善罢甘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张启元见王秀入毂,沉声道:“陛下优容虏人,难道他们不感恩戴德?十万重兵护送,足以彰显天朝威仪,难道还怕他们心生贪婪。”
王秀不知道李邦彦说服赵桓,但对历史的了解,让他断定赵桓对边事的孬种,似乎并不明白圈套,决然道:“虏人从容撤退,渡河时还敢袭击护送大军,可见他们辜负陛下宽容,粘罕的数万大军仍在河东肆虐,并不见他们有撤兵迹象。”话说到这里,他双目精光一闪,道:“臣敢断定,粘罕必然会南下隆德府。”
赵桓打个哆嗦,耿南仲和张启元却眼前一亮,张启元笑眯眯地道:“军国大事,不要戏言。”
“绝无戏言。”
“难道王大人真要蛊惑人主?”张启元脸色不善地道。
耿南仲目光闪烁,摸不清张启元套路,这厮在近日主动帮王秀说话,又是持主战态度,怎么今天完全转个个?
“难道卿家有军情?”赵恒不能不关心,他这段时间几乎把强大的西路金军忘了。
王秀摇了摇头,平静地道:“没有军情,只有根据战局的判断。”
耿南仲哼了声,不屑地道:“没有军情就妄自菲薄,直阁真是将才啊!”绝对的羞辱,称一个士人将才,简直是公开地挑衅,连张启元也投去不满地目光。
王秀无动于衷,连看也不看耿南仲,仿佛这个人是空气,一点也不如他的眼界。
赵桓也撇撇嘴,不悦地道:“朕宣召卿家觐见,是为了浮桥交战事,别的还是不要多说。”
王秀脸色平静,淡淡地道:“陛下,不出十日,粘罕必然会南下侵扰,还望陛下做好准备。”
张启元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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