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惊讶地问道:“卿家没有回家浆洗?”
王秀立即道:“陛下,臣昨夜反击虏人,深入才匆匆到了城下,蒙陛下召见,一身征尘前来,还望陛下恕罪。”
反击?这个词用的,赵桓看着王秀,目光尤为复杂,他那狐疑多变的性格,让他无法决断是处罚王秀还是褒奖,当时满腔的怒火,看到王秀一脸的风尘,身上隐隐还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尘,他最终还是轻声道:“卿家说是怎么回事?”
王秀就知道赵桓会问,他早就做好准备,朗声道:“陛下,臣率军在大河护送虏人过河,保护附近生民不受劫掠。哪知道这帮不知礼仪的猪羊,竟然私下劫掠人口,臣所部制止反遭他们袭击,还扬言过河前灭了七十八将,臣不得已只能被迫反击,率军徐徐南撤。”说着话,把奏章递上去,反正是恶人先告状,他就当恶人算了。
赵桓接过王孝竭递来的奏章,稍稍一看脸色大变,把奏章仍在御案上,怒道:“胡虏欺我太甚。”
张启元疑惑地看着王秀,目光存有深深地疑虑,但他并没有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持主战论调,自然不能打自个脸。
“敢问直阁,虏人现在情况如何?”李纲目光炯炯,盯着王秀在看。
王秀看了眼不甘心的李纲,道:“要不是昨夜打了一仗,恐怕已经全军过河,此时也过的差不多了。”
李纲咬了咬牙,目光凌厉,道:“陛下,虏人撤退已经三天,臣建议依澶渊例,立即出动大军护送,可以用我赫赫军威弹压,还能防备这些虏人肆行掳掠,他们再不老实,可令诸将随时击杀。”
种师看了眼王秀,目光尤为赞许,慢吞吞地道:“既然虏人还没有全部过河,李大人手段太仁慈了,应速速调集兵马雷霆一击,免除后患才是。”
王秀看了眼种师道,暗赞还是老帅毒辣,赵家父子错过了许多,李纲书生意气太浓,但能听种师道的建议,未尝不是亡羊补牢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