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自己要远逃东南,躲避金军锋芒。
他正在想着心事,没在意赵佶又道:“王卿家怎么还没回来?”
蔡攸眼珠子一转,阴森森地道:“难道王秀去了福宁殿?”
赵佶点了点头,脸色很不好看,又重新靠回御榻上,慢悠悠地道:“去吧,都去吧!”
这时,内侍禀报高俅在外求见,赵佶倒是惊讶,按常理高俅不应当来啊!总算是从龙旧臣了,他嘱咐宣入殿。
片刻间,高俅竟然和梁师成双双入殿。
“你不在福宁殿侍候,怎么匆匆来此?”
“太子昏倒在福宁殿内,至今未醒。诸公正乱成一团,请陛下速速定夺?”梁师成咽了口唾液。
高俅面色惶惶,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他染病在家,却连接入宫紧急参拜新皇的诏谕。
虽然,已经耳闻赵佶要传位太子,他对太子和郓王之争置身事外,并不十分关心,也不想介入其中,却不想这破事来的那么快,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
当他赶到福宁殿听说赵桓昏迷,大臣们慌成一团,于是不再等候,拉着梁师成不顾众臣侧目,急急赶到保和殿东阁,前来面见赵佶。
“太子还没有醒来,吴相公和耿少傅已经进入福宁殿侍候。”梁师成心中有鬼,忐忑不安。
“太子昏厥?”赵佶倒是吃了一惊,随即又沉吟道:“没想到如此不堪,怎么能托付大事。”
梁师成倒希望赵桓昏迷不起,这样一来,赵楷若速速入宫,以赵佶对赵楷的宠爱,大有希望力挽乾坤。他显得很焦急地道:“官家,太子昏厥不醒,群臣人心惶惶,僵持下去如何是好?望陛下速速定夺。”
“陛下,禅位诏书已经宣读,耿南忠必会唤醒太子。”高俅不知梁师成心意,接着话茬就说。不过,他非常隐晦地瞪了眼童贯,目光有几分怨恨,当年童贯为了上位刻意排挤他,让他失去禁军的兵权,这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蔡攸不愿当这个露头鸟,决定此时不言不语,反正有赵佶在,赵恒就算登基,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赵佶的禅位是临时权宜之计,只是让赵桓做待罪之羊,以赵佶最初秘密对蔡攸安排南下事宜曾言:‘。。且往淮右暂避,待大局稳定,再做计较’,他有理由和耐心保持沉默。
赵佶卧在御榻上,似乎在闭目养神,连眼也没有睁,淡淡地道:“有耿南仲在,太子必会奉诏,卿家不用担忧。”
梁师成心中‘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愈加浓厚,他决定闭口不言,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王秀没有说话,他站在何灌身边紧握剑柄,冷冷地看着迎着冷暗月光,匆匆走来数十人。
何灌看了眼王球,也没有说话,但他的眉头紧蹙,显然已意识到不太好。
王球会意,立即喊道:“来者何人?”
“上面是哪个当值,大王奉旨来面见官家,还不快快开关。”一个非男非女的尖锐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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