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人扩张到十万,掌握在郭药师手里的就有六万余人,甲仗优先供应,仅骑兵就有上万,完全有能力和女真马队抗衡,形成为大甩不掉的尴尬局面。
赵佶也算是有手段的君主,把重臣玩弄手掌中,说让谁滚蛋就滚蛋,为了拉拢老郭,让契丹旧臣归心,甚至在内宫晨辉殿赐宴,这可是几个宠臣才有的待遇啊!
当然,他也看出郭药师有点不那么正常,毕竟让童贯去见机行事,能拿下郭药师就现场拿下,不要担心惹起乱子,有精锐的西军压阵,还有数万禁军,郭药师除非脑袋坏了,绝不会爆发公然反抗。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家硬的不敢就来软的,童贯被郭药师迷惑,竟然帮助郭药师说好话,轻易地蒙混过关。
沿边军城被毁,很大程度上也因为常胜军和义胜军的扩张,把各路常平仓都耗尽了,河北兵马再弱那也是朝廷的兵马,多少能被守臣信任,被那群归附的军队占用军粮,那些正规军人吃不饱,穿不暖,怨气冲天,给你卖命才怪。
童贯气的三尸神暴跳,正要厉声呵斥,却见王秀话声一转,道:“陛下,当务之急一面下诏挽回人心,一面聚兵河上,筑起堡垒防备虏人渡河。”
赵佶摆了摆手,止住童贯的怒火,沮丧地道:“宇文卿家草诏就是。”
童贯狠狠地瞪着王秀,心中恨不得宰了这厮,但他知道不能,现在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好暗暗记下,有机会再阴王秀。
王秀一下子往死里得罪蔡攸、童贯,要是放在平常简直不可思议,绝对会被人认为得了失心疯,连他也会认为自己得了失心疯。但这个时候,他再也不在乎了,为了靖康年间,为了他的理想,为了这个时代,为了这个民族的未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政治就是这么有味道,泛着一股发霉的Dao味,你不闻还真不行。
宇文虚中看了眼王秀,从袖中拿出一份奏章,道:“臣昨夜就草拟罪己诏,专等今日进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