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幼稚不堪,他瞬间做出决断,打死也不开口了,任由王秀胡闹就是。
不过,他还是挺后悔的,后悔找王秀谋划,这厮是杀伐果断的主?简直是个莽夫,搞不好会把他牵连进去。
赵佶很不悦地道:“此事是定论,卿家不要再提了。”
按说,赵佶没有呵斥王秀,只是提醒不要再说了,体现出对他对王秀的恩宠,换成聪明人定然闭口不言,王秀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仍然道:“官家,臣知道是定论,蔡学士编撰西清诗话,无视官家威仪,这是大不敬的罪责,理应受到严惩,而且一干从犯也必须受惩罚。”
赵佶脸色才缓和下来,慢慢地点头,梁师成却一头黑线。
“但是,不能以政论彻底抹杀一个人,东坡居士是反对新法不假,但他也对保守者嗤之以鼻,尤其对章相公多次规劝。官家,东坡居士何罪,竟然遭文字禁锢,臣实在难以理解。”王秀说的大义凛然,毫无惧色。
赵佶惊讶地望着王秀,半响没有说话。
梁师成吸了口凉气,忐忑不安地等待结论,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王秀哪里是孟浪,是破釜沉舟啊!
王秀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官家,人说东坡居士任翰林学士时,所作的制词有讥谤先朝皇帝语,臣认为东坡居士无罪,但官家金口玉言无过,一切都是党争遗祸。”
“苏子瞻泛爱天下士,眼中无人不是好人,对谁都以诚心相待,可以说上可陪昊天上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
赵佶沉默不语,目光十分怪异。
梁师成却目光闪烁,似乎看到其中的机会,不放过罪人,维护天子尊严,不否定任何人,给人一线生机。
“官家,先臣何罪?”他跪伏在地,满脸地委屈。
“好了,二位卿家,今日你我君臣吟诗作对,不要太沉闷了。”赵佶莞尔一笑,把话题转到了一边。
王秀松了口气,该做的他已经做了,看来赵佶并没有怪责他,甚至有些赞同他的观点。很可惜,天子无戏言,尤其是事关西清诗话人员处置,已经到了关键口,赵佶也不能停下来,这无异于打脸行为,苏轼的平反在这一朝不太可能了。
但是,他已经完成对梁师成的承诺,至少让梁师成看到希望,看到他真正地出力,下面就是对蔡行的打压了,相信看到希望的梁师成,会用心去做办成他的心愿。
有时候,给人一个希望,比完成他的愿望更加有趣,完成代表着定论,希望代表更加美好。
王秀的重新复出,让宫中妃嫔为之惊喜,纷纷传阅弹唱,视之为珍宝。他不算是违背诺言,因为蓟北大部被朝廷收复,燕山府路也设立了,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就是有人腹诽他媚主而已,说是宫中的御用翰林待诏。
就在第五天,张启元脸色很不好看,连赵桓也有点不好意思,朝廷对西清诗话案处分下来了,蔡绦被罢免官职判成流放,幸亏蔡京再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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