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升迁臣本应恭贺,但王文实在是殿下心腹大患,一旦放到燕山,恐怕几年后就能出任翰林学士院,平添了无尽的变数。”张启元一本正经地道。
“卿家言之有理,但官家决断如何能改?”赵桓深以为然,但他并不得宠,犹豫着没有办法介入。
张启元看着赵桓,眼光深处是深深的鄙夷,如果赵桓不是太子,对方和赵楷是二王相争,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赵楷,而不是当今的太子,太没有谋算了!
想归想,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殿下,官家迟迟没有决断,正是因为怕朝野的议论,王文实多谋划甚大,绝不是区区盐茶公事,臣要是判断不错,他看中的应该是帅臣。正是他所谋甚大却露了破绽,臣想有些重臣肯定不想王秀遽然升迁,他们的一两句话,或许会有出人意料的惊喜。”
赵桓惊讶张启元判断,竟然和朱琏的不谋而合,还有了应变的法子,让他更加坚定不能让王秀得逞的决心,正色道:“卿家说的是梁师成?”
张启元见赵桓开窍,大喜道:“不仅是梁大官,还有李相公、童大官,想必太师也不想看到王秀太受宠。”
他对人心的把握是不如王秀,但在东京大染缸里混了几年,人情世事把握的还是相当熟的。没有人会白白支持别人,更没有人愿意看到别人走进赵官家,分了自己的一杯羹,无论是李邦彦还是梁师成,他们曾经帮助过王秀,也结下了善缘,但又能说明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随着王黼的倒台,新一轮的利益分配开始,僧多粥少啊!
有时候,好心也能办坏事!
赵佶心里很纠结,外朝重臣有的直言,有的委婉,无一例外借口王秀不可放燕山重任,连梁师成、李邦彦等人也委婉地表达,童贯更是直言不讳,王秀绝不能入燕山。
这位媪相的算盘打的精妙,他还盯着两河、燕山宣抚使,谭稹这厮要组建义胜军,很明白要长期霸占宣抚使位置,这还了得,夺他的饭锅子啊!王秀要是过去,肯定会和谭稹勾结一起,官家再一高兴,给了王秀制置使,那两河、燕山一谭二王体系可就形成了,他还不得在东京喝西北风啊!
最出人意料的是,蔡京很明确地不支持,随着王黼的罢黜,这位老太师复出的呼声很高,别看他时不时地糊里糊涂,几乎成了老年痴呆,但清醒的时候端地精明无比,还是那么的老辣狠毒,一切以利益优先,绝没有半点感情困扰。
也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上奏王秀应回归利国监,并请赵官家授予王秀新差遣,京东西路提举盐茶判官。
王秀听到消息,差点中了风,对这位老太师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妈地高手就是高手,比童贯、李邦彦等人高明多了,一压一抬,绝对是正面的公平形象。
阻挠他赴任燕山,肯定是怕他窜的太快,对这些既得利益者形成威胁,毕竟搞臭了王黼有利有弊,去了一个大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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