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的甲胄并不是冷锻甲,在不足百步的距离,被顺风的强弩射击胸部,极有可能被射杀当场。
不要低估强弩的威力,弓伤弩杀,骑兵并不太怕弓箭,他们身披重铠,寻常的强弓百十步外几乎没有杀伤力,五十步才能对重骑兵形成伤害,一般还是杀不死人。
只有可怕的强弩,只要不是高质量的百炼冷锻甲,百步内精确瞄准,任何重铠都无法抵御强劲的穿透力,五十步内只要被强弩顶上,连冷锻甲有时也不太可靠,光是强劲的惯性,就能把骑兵射落马下,不死也摔的差不多了。
也有几名骑兵中箭,但他们有甲胄保护,呼啸的大风消弱了箭矢的威力,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损伤。
“分出五十人,跟我再冲杀一阵。”
解宝也没想到宋军会突然进攻,换成他绝对会以逸待劳,远距离慢慢射杀他们,当宋军骑兵杀到面前,他才反应过来大呼防御,可惜已经晚了。
随着凶悍的宋军骑兵死一地冲击,暴豆般的血溅声接连战起,围在一起的这群梁山泊原从士卒,被战马彻底冲散,随着马槊、长刀、狼牙棒的挥舞,伴随着悲惨的嘶叫,人群中溅起一朵朵诡丽的血花。
在人数几乎均等下,重骑兵和轻步兵战斗毫无悬念,那就是重骑兵对步跋子的杀戮,已经不成称之为作战了,这群步跋子刚刚燃起的熊熊战意,瞬间被无情地掐灭。
战场是平等的,又是不公平的,它不同情弱者。
当宋军骑兵肆意砍杀冲撞时,有经验的兵油子和菜鸟命运不同了,只有躲过战场第一击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
那些从战火里走出来的兵油子,知道骑兵冲杀一般都是直线,千万不要和手持重械的骑兵硬碰硬,那样步跋子会吃大亏的,要干赶紧转向绕圈子躲开凌厉一击,这样才能生存。
躲过宋军骑兵第一轮射杀,好不容易退出来几十名沂州新兵,他们靠拢大部队希望寻找安全,却哪里想到又要承受剧烈打击,如果是兵油子在败仗中被冲散,绝不会再战场上找大部队,而是自己先偷偷溜出战场,找大部队等于黑夜中一团篝火,极易被敌人攻击。
他们不知道躲避骑兵的冲杀,恐惧地举起兵仗抵抗,等他们被巨大的冲击力打落兵仗,才恐惧地发觉躲无可躲,只能成为对方过路后的死尸。
风很疾,冰冷刺骨;火很大,炙人肌肤;雨点,竟然下雨了,老天相助啊!雨、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
解宝眼睛已经流出了血泪,雨不大却让他昂天大笑,率最后十余名骑兵义无反顾向宋军拦腰扑去,纵然战死也无妨,只要火能灭,等待宋军的只能是撤退或被歼灭。
王秀的脸色很难看,当他挥舞马槊斩杀一名找死的人,侧转战马仰望漆黑的天空,冰冷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彻骨的寒意传至心腹:难道上天真的不助我?
“给我杀,一个不留,通通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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