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牵扯到东京大族,当朝两府相公,大人该怎么办?”王秀玩味地看着蔡耕道。
诚然,他的外放有蔡京的好意,但他和蔡家早就两清,除了和蔡易之间的友谊,他可以毫不谦让地利用蔡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只有蔡家才有力量帮他。
蔡耕道吸了口凉气,谨慎地看了眼王秀,犹豫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有人私自交通贼寇?”
这话说的那个绝啊!连王秀也不由地发出滔滔江水般地崇拜,果真是老狐狸。先不问到底怎么回事,把自己给撇清出来再说,最妙的是最后一句,真有人私自交通贼寇,“私自”两个字,让人品味流连啊!把个人行为和家族行为分开,两头都能不得罪,最终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高、实在是高。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蔡耕道,笑眯眯地道:“大人说的是,我也相信不会是两府。”扯淡,哪有让你彻底撇清关系的道理,两府相公当然不能牵扯,你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家族倒是有这个可能,利之所在嘛!
蔡耕道岂能不明白王秀的意思,他心里有点憋屈,但考虑到自己是知徐州事,一旦出了大事脱不了干系,这帮利欲熏心的家伙不让他好过,他何必缩手缩脚?
也就静下心来等待王秀说明白,也好判断取舍,只要不把两府牵连进来,对他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在下俘获盗匪大头目索超,他原先也是京东禁军将校,立场并不特别坚定。”王秀看了眼蔡耕道,说道:“他供出吴记冶铁工坊与他联系,里应外合拿下利国监,然后好处均分,似乎联系人是吴浩明。”
蔡耕道疑惑地看了眼王秀,他可不傻,不认为王秀会说小人物,谨慎地问道:“吴记冶铁工坊,吴浩明?”
“嗯,开封吴家,吴浩明是王相公的外甥。”王秀淡淡地道,一副毫不在乎地模样。
蔡耕道吸了口凉气,这事玩的不小啊!吴家能勾结宋江贼寇?似乎有点不可能。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能完全排除,吴家做事嚣张无比,凭借王黼的势力干尽了龌龊事,为了巨大的铜铁利益铤而走险,也是很有可能的。
反正这事一过,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也没有证据。
“吴浩明嚣张跋扈,来到利国监毫无法度,竟然知道我是知监事,还要强抢我家大姐和娘子,又聚集家奴围攻我,这种目无朝廷的贼子,什么事干不出来?”王秀大义凛然,沉声道:“本来,因战事紧急救放他一马,哪里知道还有这层干系,看来吴家真利欲熏心了。”
蔡耕道并不完全相信王秀的话,反倒是品出一些端倪,什么破事啊!估摸着吴浩明猖狂不假,交通贼寇恐怕有点猫腻。不过,事关重大,牵连着圣宠正隆的王黼,他不能不小心谨慎,在沉思片刻后,才道:“是盗匪头目供出来的?”
“正是。”王秀说的斩钉截铁。
“这个嘛.”蔡耕道见王秀一脸正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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