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差精致的白瓷茶杯,道:“由你自己担任山长。”
王秀翻个白眼,这不跟没说一样吗?我要是有这个时间,还用忧虑这牢骚,要真穿到真宗、仁宗时代,他还真能安心稳坐先生三十年。
洪真毫不在意王秀的白眼,笑呵呵地道:“你家提供钱粮,这个山长当然是你的,再说这几个小子也一同进去,学院和州县学,也有学生代替教习管事的,他们同样可以担任杂务,毕竟小学校设置简单。”
王秀听了倒也认为可以,一些私人书院很多事务都是由学生承担,但他这个山长实在不能担当,徐州太远了。
“要是文实能信得过,在下不才愿鼎力相助。”洪真脸色变的严肃,一本正经地道。
王秀实在不敢相信,洪真会主动地提出帮他,鼎力相助是什么意思?不能不让他慎重,他谨慎地笑道:“本叔兄是朝廷命官,大县的主薄.”
还没等王秀说完,洪真摇手笑道:“文实就别再取笑了我了,我这个乙科进士不要也罢,混资历而已,再过二十年也不过是个小官。”
王秀不否认洪真的话,有时候还真的很无奈,你是登了龙飞黄甲不假,但名次太低了又没有大气运,际遇缺失多多,那就很难有出人头地的时候,或许你的阶官升迁的不低,但你的职官仍然还在县一级徘徊,整天为微薄俸禄奔波。
朝廷把打尽,对士人是一种优容,但同时又是士人的悲剧,取士太多官场竞争力提升,就那几个显要职位,大家都眼巴巴地争夺,僧多粥少啊!现实摆在那里,他不知该怎么劝慰,只得叹道:“本叔兄,是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不能气馁啊!”
“话是那么说,事不是那个事,我就看好小学校了,大不了不干这个主薄,我来帮你管理庶务。”
王秀倒是吸了口凉气,他并不吃惊洪真的辞官,也不在乎什么庶务的,而在于洪真的果断取舍,绝不是一般人能抉择的,除非有过人的毅力和敏锐的判断力才行,人家到底看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