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不是凡品,你要好好结交,或许日后对你有莫大的好处。”蔡京捻须微笑,温和地说道:“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去内院请安去吧。”
在蔡绦凶煞的目光中,蔡易唯唯诺诺地告退,轻轻带上门后长长出了口气,对一脸似笑非笑老管事,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直奔太夫人的院子。
蔡绦看了眼侄子出去的背影,他对蔡京的话颇不以为然,他是承认王秀才华当世少有,但还是觉得王秀不过是以文才出名,又有些偏才手段,对上了赵佶的胃口,这才有什么的春风得意。老爹如此推崇王秀才能,让蔡氏最有前途的孙辈和王秀系在一起,让他感觉一直是老谋深算的父亲,会不会是太老了,看走眼了。
“大人,小侄看此事不是那麽简单,李琮得东宫密报,太子似乎对大人有所改变,先前对这些琉璃器很是欣赏,却不知道为何忽然发怒。”蔡耕道在蔡易走后言归正传,却见蔡京双目微闭,含笑捻须,不由地心中一动,暗自懊恼:看来我这是在夫子门前读孝经,大人早就把这事给参透了。
他心里忐忑不安,能不能得到伯父的重视,是他重返庙堂的保证。官,这玩意越做越有意思,他已经到了转折点,却要居家守丧做孝子,眼看居丧日期快满了三年,下一步的去向尤为重要,直接影响十年间的前途,他可不想被放在监寺混日子。
他是蔡家子弟不假,但却比不得几个堂兄弟,人家是儿子他是侄子,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啊!伯父的态度至关紧要,想要谋个大郡守臣,还得讨蔡京欢心才行。
“当年陈邦光恶意挑拨太子和大人,可能太子嫌隙还没有消除。”蔡绦是知道这事的,赵佶册封太子时,蔡京当然是八面玲珑,私送太子琉璃美玉,却被陈邦光一阵子捣鼓,太子本就对蔡京印象不好,就砸了送来的贵重礼品,还说外臣用珠玉惑乱东宫。
当然,陈邦光无论是争宠也好,诋毁蔡京捞取政治资本也好,蔡京是没有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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