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隐隐有些许热切。
“不能,那先生为何回到东京?”王秀迎着钟离秋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回避。
钟离秋也凝视王秀,半响才慢慢地笑了,轻松地道:“到目前为止,你做的还不错,但我还是看不到希望,只是抱有希望。”
王秀心里有点恼怒,钟离秋太会折磨人了,你有话就明白说,不带这么磨叽人的。
“有点气恼,好,有血性就好。”钟离秋玩味地看着王秀,笑了。
王秀被折磨的有点受不了了,他压低嗓音道:“先生,我知道先生有匡扶天下的壮志,但你失败了,你看不到希望,那绝不代表我不能,请先生拭目以待。”
钟离秋眼中闪出一抹光华,饶有兴致地道:“我倒要问问你,驱虎吞狼,怎样才能善后?”
王秀小心肝一颤,不能不佩服钟离秋的远见,朝廷大臣有人反对,只能说明他们有眼光,但人在江湖对朝廷边策利弊洞若观火,已经看到联合女真人的不良后果,就不能不说是才智之辈。
他沉吟片刻,才慢吞吞地道:“先生,大乱才能大治。”
钟离秋眼中精光一闪,脸颊明显抽动,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十年生聚、十年奋发、十年征伐,你好大气魄,也好狠辣的心思。”
“无可奈何花落去,正如先生说的病入膏肓,不如破而后立。”王秀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十分坚定。
钟离秋的目光显得很吃惊,口气也有一丝激动,道:“看来你早有准备。”
“东南。”王秀斩钉截铁地道:“不惜一切代价。”他目光平视钟离秋,平静地道:“嗯,如果、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去做,先生可有兴趣?”
钟离秋目光回归平淡,足足凝视王秀小半柱香,才开口说了一个字,道:“好。”
聪明人对话就是爽快,不用说的那么明白,王秀知道钟离秋接受了他的主张,有这位睿智之士支持,他相信自己的压力会减轻许多。但是,钟离秋的态度也让他凛然,所谓杰出士人为了自己的宏图壮志,是可以牺牲民众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听张启元说你取了表字,不知是哪位大儒冠表?”钟离秋豁然开朗,态度和蔼了许多。
王秀洒洒笑道:“蔡相公面前,不得已而为之。”
“呵呵,你啊!”钟离秋笑的很爽快,道:“不过,你的谨慎是对的,蔡相公老矣!”
王秀撇撇嘴,他对当初的决断相当的认同,不能近也不能远,利字当头的交换。
“当年,蔡相公对我也有知遇之恩,最终却分道扬镳,人生实在可笑。”钟离秋苦涩地一笑,又道:“如今朝廷中童太尉等人力主联合女真,蔡相公敷衍趋势,唯独梁师成态度模棱两可。”
王秀淡淡笑了,玩味地道:“先生,大势不能阻挡,不知先生是重出入仕,还是继续逍遥江湖?”
“你这是明知故问。”钟离秋难得翻个白眼。
“看来先生要重出江湖,叱咤风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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