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不去猜测了,顺着蔡京的话淡然道:“学生哪有什么抱负,只是觉得朝廷收复蓟北十三州,顺应天理。”
蔡京摇了摇头,沧桑地道:“年轻人怎能没有抱负,老夫当年.咳咳,收复蓟北十三州是朝廷百年志向,你能有这份心思,比那些开口仁义道德的腐儒强不知多少。”
此时,王秀还不太明白蔡京的意图,但他坚持一个道理,正如世间事没有什么对错,更没有什么绝对恩仇。既然蔡京把他找来,两人没有利益交集,又似乎蔡京看中了他什么,至少是利益交换,他不相信蔡京会对他不利。
“我看你文辞优雅,想必贡举有其它原因。”
蔡京真是人老成精,一下子就点中了他的要害,隐晦指出他在礼部试没有尽全力,似乎还有点责备的味道,这让王秀一阵切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既然对方心知肚明,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别再遮遮掩掩,沉声道:“学生愚鲁,不敢妄自菲薄。”
蔡京诧异地看了眼王秀,似乎对他的坦诚很惊讶,抚着胡须正色道:“你有这份心思很好,官家也举棋不定啊!”
事关朝廷大政,王秀听在心里、记在心里,但并不接蔡京的话,这些东西离他还很遥远,他没有资格说。
“你在商水经营的有声有色,心学正论也提出洞察事物背后的规律,谈到当今商业发展最终形势,铜钱将必然被淘汰,形成金本位的货币体系?老夫看了几遍,觉得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王秀闻言大为吃惊,心学正论前半部是学问,后半部是用心学论述政治、经济、科技发展的必然性,也就是概括性的文字,仅存在理论上的研究,哪知道蔡京闻雅音而知雅意,一眼就看出他的保留。
他没有丝毫犹豫,淡淡地道:“相公说的对,学生的确保留了许多,心学正论是说学问的书,别的东西都是衍生出来的,并没有详细阐述。”
“那就说来听听。”蔡京眼前一亮。
王秀心中一动,他隐约能摸清蔡京部分意图,王黼以太宰提领应奉局,天下财货全部进出,蔡京在财政上失去很大部分发言权,不如说出来,或许有意外收获。
他清理一下思路,把后世银行、货币流通、税务等主流市场经济学大概说了一遍,中间蔡京还问了几句,到了后来就一言不发,眯眼捻须仔细倾听。
当他把经济学简要地说完,目光落在蔡京脸上,企图看出点门道,心里还有点担心,蔡京可能会无法理解市场经济,白费了自己的心思。
蔡京面沉似水,大约小半柱香的时间,才长长一叹道:“钱多则物贵、少则物贱,老夫是知道的,但建立金本位为主,银铜为辅币银行体系,对中外贸易进行控制,形成稳定的商业发展,再以银行汇集钱币贷出,一进一出.”
“原来早就有了,只是大家没有意识到缺乏关键两个环节,槠币中转交换的地方,金银和交子之间的变通,多年之惑一朝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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