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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羞辱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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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不是模糊不清,难以操作,天子主朝政,宰相主国政,难道教习不知,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沈默不禁暗笑不已,他是知道的,心学正论分上下卷。上卷是学术,下卷都是论政,王秀在书中提出二元化君主立宪,看是非常有风险,几乎是一场等同谋逆的政治赌博,其实不然。

    在开封士林的争论中,他才明白王秀是何等的狡猾,简直比泥鳅还要滑溜。二元君主立宪完全建立在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外朝和中朝相对独立的基础上,一上来就占据了舆论的顶峰,迎合了士大夫们对权力的渴望,可以说给士人指明一条真正与天子共治天下,又能与君权相对稳妥协作的路子,简直是场及时雨。

    即便是君权思想顽固的夫子,在辩论中也唯唯诺诺,处于绝对下风,因为他们内心深处,同样渴望权力,二元君主立宪妙就妙在不动摇皇权基础,又能让士人相对独立执政。

    王秀之所以没有受到波及,关键在于他人在商水县,又是解试在即,第二撰写人沈默又在开封。没有人愿意在赶考前打扰他,要非得找他辩论,那就不是论学问了,是遭人鄙夷的居心叵测,耽误了人家前程,绝对是不死不休。

    还好没人愿意当恶人,不然,他早就深陷旋涡中了!

    冯谦脸色尴尬,仍然强辩道:“难道让那些愚夫愚民,来充当朝廷的耳目不成?”

    “住口,什么叫愚夫愚民?教习身在国子学,教授七品之上大臣子弟,竟然也如此孟浪。”王秀勃然变色,猛地把玉杯搁在桌上。

    “大官人息怒。”酒女变了颜色,她倒不是怪罪王秀,也不畏惧客人恼怒,而是恨死了冯谦,愚夫愚民说谁呢?这不把没有官位,三等户下的人都骂了嘛?

    王秀的发怒,让沈黠和冯谦一惊,冯谦到底是国子教习,立即意识到口误,要是当着大臣的面说愚夫愚民,还没有多大关系,你在酒楼当着那么多士子和酒女说,可就把人得罪完了,一时脸色大囧。

    沈黠哪里知道这些花花路子,王秀的翻脸让他感觉不给他面子,少爷脾气也上来了,当即拍案而起,怒视王秀厉声道:“王秀,你狂什么狂,这里是东京不是商水小县,也是你有资格狂妄的地方?。”

    沈默见四弟蠢不可及,人家王秀哪里是狂妄,更不是生气,分明是辩论是策略,这头蠢驴站出来搅局,真是丢尽了沈家脸面,他很想说我不认识这厮。

    王秀根本不理会沈黠,目光犀利地看着冯谦,沉声道:“天下以民为本,历代贤君,国朝诸多贤大夫无不以治民为先,教习还是不要再辩论了。”

    是啊!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还辩论个鸟,王秀的意思非常明白,辩论?你他妈不够资格。冯谦嘴中充满了苦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虽为人轻慢高傲,喜好专营勾当,却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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