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把营生放到府治,大郎说的对,小县城不赚钱啊!”
王秀不得不佩服,这五大三粗的牛幺,竟是个做事果断的妙人,人不可貌相啊!
正在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传来:“二位贤弟在此,哎呀,二位香浴堂营生开张,老兄因故未到,惭愧、惭愧。”
王秀撇撇嘴,不用问,张文山那厮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竟还有那小东西张启元。
虽说大家心里揣着明白,但大庭广众下,却还是礼数有加,看哪个热乎劲,哪里想到背后捅刀子。
“老弟好运到,竟被你家想出法子,实在出人意料啊!”长辈们虚伪地谈笑风生,王秀与张启元很默契地退到一边。
王秀笑的很开心也很真诚,道:“运道是不错,不过还得请同窗多多照顾生意。老兄错过了免费试洗,何不今日进去洗洗,小弟做主为老兄免了几文臊铜。”
这是****裸地打脸,完全是小人得志,张启元恨的牙痛,脸面上却不得不挂着温和地笑,道:“君子沐浴净身,哪能在大庭广众下,这和那些蛮夷何异,我辈孔门子弟虽沐浴而朝,却也要依礼而行。”
王秀挑了挑眉头,看着张启元虚伪的表情,有种要吐的感觉,笑道:“老兄不要说笑了,要是被香浴行知道了,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对了,听说陆天寿。”张启元似乎漫不经心地来了句。
“主薄大人。”
上没有来得及说话,听几位长辈称呼,王秀转首一眼,却见商水县主薄优哉优哉从门里出来,一身的爽利,显然心情不错,他急忙和张启元上去见礼。
“大人洗的可好?”王成小心翼翼地问。
主薄在县里也算是个名人,姓洪名真,平时不显山不山水,但却是上科的进士,年轻有为。他淡淡瞥了眼王秀,随意见礼,笑道:“小间一进、汤池泡泡、天霖淋淋,窄床小磕,梳、刮、修毕,淋淋晾凉,几盏闭风酒,从里到外的爽利,淋浴,构思奇巧,却合天人之道。”
张文山脸面有点难看,看来王家是全面开花,王秀一手经营的制糖蒸蒸日上,王成又开了个堂子,一开始就得到众人肯定。
“哦,真巧啊!在天霖堂外遇到二位举子。”洪真看着王秀,面带微笑,但神色颇为玩味。
王秀呵呵一笑,并不知可否,倒是张启元恭敬地道:“也不曾想到有幸遇到大人。”
洪真官职不大,黄甲题名也是赐进士出身靠后的,但并不代表能让人轻视,再说人家还年轻,官面上与人好说自己好说,更何况张启元在外人眼中,本来就是彬彬有礼。
“那日参加小官人鹿鸣,却不曾亲近,前几天又读了大作,真是越看越有滋味。”洪真仅对张启元一笑,目光却转向王秀,语气尽是客套。
大作?王秀不禁莞尔,的确是大作,他也想太过谦虚,让人觉得虚伪,淡淡地道:“大人过讲,不过是说道理而已,正如高山流水,善莫大焉。”
“大哥,不可无礼。”王成见儿子孤傲,空洪真不喜,低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