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不好玩了。
朱荣哪里知道张启元的心思,没心没肺地道:“知州大人宴请过路的淮南路提举常平公事,也不知什么时候看了心学正论,或许是一时好奇,我那不是一闹腾,被他知道王秀也在吃酒。不过,家父说沈家少主,竟然甘愿屈居第二,这种人可惹不起,当时真的很玄乎。”
“要是真的,那可真惹不起啊!”张启元阴森森一笑,玩味地道:“可惜了,朱兄所受屈辱,不得不硬生生咽下去,人家上面有人啊!”
朱荣心念一动,疑惑地看着张启元,道:“张兄,这是何意?”
张启元撇撇嘴,神情有几分不屑,道:“不瞒朱兄,在下刚才说过,家父和王家关系并不太好,我也受过王秀的羞辱,只因为功名前途才忍下口气,要是能让他吃瘪,倒是件好事,我倒有个不错的办法.”
虽然,朱荣被老爹怒骂,也挺害怕的,但他心里毕竟不甘,被张启元下的仇恨种子,不知不觉间有所萌发,目光中的仇恨更加浓郁,要真有机会不露马脚的报复一次,这买卖还挺合算,他听得眼前一亮。
张启元要的就是这效果,不用他直接出面,找替死鬼和王秀斗,能把王秀打的残废更好,断了其仕途之路,要是不成也找不到他身上,这也是陆天寿的法子,在外县挑唆个傻瓜,他有手段把自己洗白。
更何况,朱荣和他还有一巴掌之仇,他是睚眦必报之人,绝没有放过朱荣的道理,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王秀与知州大人说上话,恐怕.”朱荣还是担心,他是小人不假,但欺软怕硬惯了。
“朱兄好生糊涂啊!”张启元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朱荣一怔,急忙问道:“怎么?”
张启元长长一叹,道:“你认为王秀能不记仇?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们商水人了解他?”
朱荣懵然打个冷战,惊道:“我怎么没想到,王秀只需要给沈家少主一封书信.但是,知州大人.”
“你好糊涂,王秀和知州大人,不过一面之缘.”张启元没有往下说,只是长长一叹,道:“我也不多说了,免得枉做小人,又让朱兄误会。”
“这.这.张兄见谅,我这不是向张兄道歉了。”朱荣向张启元深深作揖。
“好了,咱们兄弟还要见外,不要让外人耻笑。”张启元嘴角划过得意地笑,他知道自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