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见谢氏笑而不语,有点沉不住气了,道:“过几天,大郎就要去宛丘了?”
谢氏玩味地看了眼李寡妇,笑道:“好了,大郎年纪是不小了,你家大姐年纪是有点小,才一直把事压着。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这个做娘的也舔着老脸,向娘子说个亲,不是李娘子意下如何?”
李寡妇有点愣,谢氏也太直接了,让她有点跟不上思路,怎么也得找个婆子说说吧!再说,王成还没点头谢氏就把事定了,这叫什么事啊!
谢氏莞尔一笑,轻声道:“李娘子,我家还租着你的宅院,算是亲里亲外的不是外人,还找什么婆子去说,两家合计一下,把是给定下来不就得了。”
李寡妇愣了愣,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是妇道人家,有些事还抹不开脸面。犹豫半天,才说道:“两个孩子倒是般配,只是这事还需要王大官人定才好。”
“这是自然,待会我就跟官人说,趁早下了聘礼,把事定下来。”谢氏暗笑李寡妇心急还要面子,不过她也能理解,哪有当娘的,随随便便就把独女嫁出去的。
李寡妇脸色稍好些,勉强笑道:“那好,一切都托谢娘子了,我得先回去看看大姐。”
王秀还不知道家里的事,他一大早就出城送沈默北上,二人依依不舍地话别,回城却转道去了县学,拜见钟离秋。
“过两天你便要去宛丘了,很好,很好,却不知心学正论之后,还有什么大作?”钟离秋依旧是神色懒散,桌案上赫然放着一本‘易’。
“刚送走了沈默。”王秀一脸尴尬,答非所问。
钟离秋点了点头,并没有延伸话题,淡淡地道:“解试,你有多大把握?”
王秀一怔,下意识地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地道:“这个,不好说。”心里却在盘算,继承了‘他’残存记忆,架了后世的学识,应该没多大问题。
钟离秋深深看了眼王秀,轻轻一叹,道:“过几日,我也要回开封了!”
王秀又是一怔,瞪大眼睛,失声道:“先生要回开封?”
“不要让我失望,希望能在金明湖看到你的名讳。”钟离秋淡淡一笑,随手拿起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