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柜也是知道的,家父希望在下能考取功名,也好光宗耀祖,可惜在下却无法在县学录名,为了不让家父失望,这科解试我必须参加,不知万事兴能不能相助?”王秀没有说缘因,他相信何老道想知道,很容易打听到,既然何老道有帮助他的能力,索性挑明了说,不想浪费口舌。
岂料,何老道笑道:“老夫前日与左押司吃酒,听他酒后说了县尉事,小官人是受了池鱼之灾。”
王秀脸色大囧,没想到何老道已知道了,当即冷冷一笑,道:“一个恩赐的同进士,精虫上脑,断人前途,实在可恨。”
面对王秀毫不掩饰的恨意,何老道并不觉得奇怪,人之常情而已。士人都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是任宗皇帝劝学中所说,对于读书人而言,没有比阻碍科举之路,无故毁人前途再大的仇恨了,那可是比杀父夺妻还要不死不休的大恨。
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交集,便往死里得罪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县尉真的很不理智。他思虑再三,犹犹豫豫地道:“区区商水县而已,小官人应该往州里想办法。”
“可惜在下一介白身,哪里认得州郡诸位大人,这口气不忍也得忍了。”王秀长长一叹,似乎有万般哀怨。
何老道浑身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骂道:这小狐狸明明是有求于人,还在此待价而沽。
“不过也好,断了几年的念头,也能沉下心读几本书。”王秀说着话,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何老道,慢慢说道:“上次何掌柜说,万事兴少东主过了一次解试,可惜无缘登第榜,还请何掌柜送与少东主,只要解决我参加解试,就可以少东主分享。”
何老道谨慎地接过带有火漆的书信,掂量还蛮重的,不禁道:“此事,老夫也能解决,何必。。”说到这里,懵然想到王秀就是妖孽般地人物,恐怕早已看不上他了,目光早就放在更远的地方。心下的确很失落,但又能怎样,是龙迟早要腾云驾雾,一飞冲天,绝不可能局限于小小商水。
想通了这一层,他也就释然了,成功的生意人,关键在于掂量轻重,做出最佳的投资。再看看王秀下面的举动,再决定讨要制糖方子的方式,转念间他叹道:“真羡慕王大官人,老夫家那逆子,能有小官人万一,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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