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点事让学子们孝敬一二,可谓清贫至极。
不过,他还有点担忧,王秀从未曾孝敬他一文钱,他就是想借故拿捏一下,没想到呆子开了窍,看小布包估摸着有七八钱碎银大钱。借口是有点唐突,但还是让人非常舒坦的,反正这出了名书呆子也过不了解试,送他个人情算了。
“就是一本书,送给你看看罢了。”王秀前后差别太大,老书吏不敢轻易相信,作为县学的胥吏,收受学子钱财,那可是极大地罪名,搞不好要被流放的。
王秀是何人,曾经的天之骄子,什么人砖家叫兽没见过,哪能不知这老小子的心事,古今有别,惟人心不变,千变万变不离其中。
成功者不计一时得失,做人都不会,怎能做人上人?忍,忍下这口气!
他压低嗓音,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低声道:“学生哪敢拿老宿的爱书,老宿要是能忍痛割爱,学生实在感激不尽。”话说的那个酸啊!他忍着牙疼把那本脏兮兮地书拿在手中翻了一页,继续酸道:“老宿雅道,经义诗赋是很重要,但杂学是修身养性的法宝,可见老宿深得圣人教诲,学生少不了时常请教。”
这话说的让人甘之如饴,老书吏是不如意的人,有人说他深得圣人教诲,顿时生出生不逢时的感慨,刚才对王秀的鄙夷,立马来个华丽的大转变,笑咪咪地叹道:“哎,可惜老夫胸有锦绣文章,却不得不忍受刀笔之苦,时也,命也。”
王秀被酸的彻底倒牙,一身那个鸡皮疙瘩,却不得不强忍笑意,正色道:“老宿大德,学生实在是感佩。”
“好了,今后要多读书,少跟那些武夫厮混。对了,五天后的文会,钟离教习也参加,你要是过来就纳钱五十文。”老书吏大笔一挥圈了名,才长长叹息,似乎在顾影自怜。
王秀的心一阵绞痛,那些碎银和大钱,可是谢氏积攒下的,能买一石上等粳米啊!一下子就用光了。
刚踏实点的心,一想到文会又被提溜了起来。
文会是县学出来的读书人相互交流的场所,甚至是他们变相从学的场所。有些人不愿去州学,在家攻读又没人指导,相对每次上缴些钱帛,定期举办教习与书生的文会,书生能变相学习,教习赚点外快,两相得利,皆大欢喜,军州也持鼓励的态度。
能不鼓励嘛!这年头各项开支巨大,书生自己拿钱交流,为州县省了一笔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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