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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沚虽不愿意到化外之地的日本去,但皇命不可违,终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载滪和载湀请旨送行,目送搭载着载沚和其他众人的兵舰远去,兄弟两个相视苦笑,“三哥,和皇阿玛请了三天的旨意,还有空闲,你若有意的话,不如到总督衙门去一次?”
“不去了”载滪摇摇手,他是一派无可奈何的神色论私他是李鸿章的女婿,论公,二人却完全不同一方,在这等形势微妙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招惹那些瓜田李下之嫌为妙,“我们回京”
“你啊,”载湀叹了口气,“临家门而不入,怎比得上蔡元度呦”
载滪不想弟弟竟然也会和自己开玩笑,忍不住扬声大笑起来这是一个典故——
蔡元度名叫蔡卞,他是蔡京的弟弟,王安石的女婿,当时神宗已崩,哲宗继位,要官修《神宗实录》,蔡卞主持其事,他根据王安石的日记修改和重写《实录》,据《邵氏见闻录》所记,蔡卞‘假日录减落事实,文致奸伪,上则侮薄神宗,下则诋毁旧臣,尽改元祐所修神宗正史’
蔡卞对老丈人王安石的‘孝心’实在可嘉,在他的鼓动下,王安石被封为‘舒王’,配享文庙,位居孟子之上,和颜子相对,这就是蔡卞一手促成了——王安石纵贤,何能高过孟子?因此,不但当时的士大夫大表不满,就是民间也为之齿冷当时有一则笔记,专为挖苦这翁婿两个的
这个故事是说,有一次内廷御宴,教坊的优伶唱杂剧剧中的角色一共有六个人,分别是孔子、孟子、颜回、王安石,孔子的学生子路和女婿公冶长
一开始是孔子上坐,孟子,颜回、王安石在一边侍立,孔子吩咐弟子就坐,王安石便谦让孟子,孟子不肯他说,“我不过是个公爵,相公贵为真王,何必谦光?”在宋朝孟子被追封为邹国公,而王安石是‘舒王’,王爵大于公爵,所以孟子如此谦让
于是王安石向颜回拱手,请他上坐颜回也不肯,他说,“我是陋巷匹夫,平生毫无事业相公是名世真儒,我怎么比得上?你太客气了”
王安石一听这话便居之不疑,坐在侧位的席孔子便有些不安于位了,要请王安石正坐,王十分惶恐,连称‘不敢’;而孔子让位不已,拖拖拉拉,看样子,孔子是真的要逊位了
这时在堂下的子路看了,愤愤不平,到里面去,把公冶长拉了出来,要打他,公冶长嗫嚅的问,“拉我干什么?我犯了什么错?”
“你”子路指着他老师和王安石说,“你老丈人受窘,你怎么不去救他?你看看别人家的女婿?”这最后一句话,就是指王安石和蔡卞而言
兄弟两个说说笑笑的从码头向回走,迎面是高心燮迎了过来,“给两位贝子爷请安”
“碧湄,好久不见了,这一次的差事,偏劳你了”
“是呢”载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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