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怎么回事就怎么说,什么叫不知道?”
“神户城原本的城守早在日军投降的时候就被抓了,但这个老家伙硬气得很,怎么也不肯接受原来的职务,”庆安很委婉的解释,但胡小毛知道,这个什么城守一定没有好话伺候,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后来卑职又找了几个人,但他们都像吃了秤砣一样,死也不肯合作,卑职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担起这一部分责任来,话是如此,但神户倍遭兵燹,多处焚毁,要想重现旧貌,千头万绪的麻烦,现在还没有开始呢”
“这里只有你是懂日语的,你自然要多多辛苦,一些不必和日本人打交道的事情,你就只管指派其他人去做别说是军中士兵,就是我,你有用的地方,也只管说话”
庆安为之莞尔,“大帅言重了”他说,“不过有些事也确实要大帅亲自出面”
“是什么?你说”
“古人有三顾茅庐之请,今日不妨效法前贤,大帅亲自出面,请日本神户的城守负责弹压城中秩序卑职想过了,如今这城中的很多日本人大多持观望之心,只要有一个人出来,就不愁后面没有多的人来,主动与我方合作”
胡小毛琢磨了一会儿,“此事暂时不必急,你们想啊,日后若是谈判得成,日本人割地赔款,自不在话下,但具体割让的土地位于何方?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总要等到事情落定,才好着手假如说,最终的结果,是神户、大阪都归我大清所有,自然无话可说,倒那时候,日本人有见于此,自知自己都成我大清属民,自然不会再有抗拒;若是要让出此地,现在让他们出面,恐成为他们日后为旧朝问罪之证我想,这也是这些人始终不肯低头的缘故”
庆安用力点头,“大帅说的是,此事是卑职失之操切了”他说,“那就如大帅所言,一切等和日本人的谈判结束之后再说”
胡小毛长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戎装,“走,我们到城中去转转”他说,“庆兄,还请你老兄陪我一起”
“大帅有命,卑职自当依从”
两个人各自带着亲兵,步出指挥官署,到了神户街头,距离神户争夺战没有很久的时间,城中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目之所及到处是残破的房舍,燃烧过的乌黑的瓦砾在积雪中顽强的指向天空,仿佛还在讲述着不久之前生在这里的惨烈的战斗街上不时有身穿和服、木屐的日本百姓走在路的两侧,用奇怪的目光向缓步而来的中国人行注目礼
唯一不受约束的只有孩子,战斗进行的时候,他们不敢离开父母的保护,随着和平的到来,虽然这种和平还是暂时的,但孩子爱玩爱闹的天性不可抑制,三五成群的在街上做着游戏,“我看,这城中的百姓倒似乎已经可以接受我们了?”
“总还算是不错了”庆安说着,贴近了一步,“大帅,卑职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只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