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身玉立,比他还要高上一头的女孩儿笑盈盈的站在两个人身后,她的一侧脸颊微微隆起,倒似乎是腮帮中藏着什么东西不及下咽似的,但他知道,不是这样的,这个女孩儿只是生了这样一幅有些畸形的面容而已。“晚上好,皮尔森小姐。”
“晚上好,殿下。”女子用德语说道,“您是能够说德语的,是不是?”
“是的,”载湀换上了更加流利的德语,和对方攀谈起来,亨德逊听不懂,识趣的给他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从亨德逊这里得到的消息让载湀很觉得有些急迫,与皮尔森的聊天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女子很快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转身离去。
载湀抬手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一刻,这会儿就是离开,也根本进不去皇城,也就不用提将此事禀奏父亲了,这样一想,心里有逐渐踏实下来。
这一次的宴会一直进行到过了亥时方始结束,载湀饮了几杯洋酒,头脑有些发胀,出了大使馆的门,被夜来的冷风一吹,清醒了很多,“备轿,回府!”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载湀早早起床,他的福晋是曾经做过鸿胪寺少卿的吴重熹的女儿,吴重熹是广东海丰人,翰林出身,做过河南陈州知府。后来调京内用,一直无香无臭,任谁也想不到,冷锅爆出热栗子,皇帝竟然让嫡出的长子娶了他家的女儿!
吴太太人非常贤惠,而且秉持妇道,从不多言少动,过门之后,小夫妻的感情非常好,距今已经有数月光景了。
太太伺候着他换上衣服,低声问道,“昨天夜里下了雪,今天还出去吗?”
载湀年纪虽轻,但为人却很稳重,他从小就不大好热闹,如今长大,入衙门办差,仍旧是一副闷葫芦的性情,吃过早点,端坐在太师椅上,凝神静思,听妻子连问两遍,这才缓缓点头,“啊,得出去。我休息一会儿,这就得走。”
“这天气,就不能自在些吗?”吴太太说着话,回头叫一声:“春莺!”
春莺捧来一个包袱,解开来看,是一件簇新的紫色镜面的狐裘。吴太太提着领子将在手里,春莺便说:“请贝子爷换了狐裘吧?外面太冷了。”
载湀不忍驳了妻子的好意,穿上厚重的衣服,“备车!”
“外面天气冷,……”吴太太为丈夫整理好衣服,又拿来一个锦囊,“这里面有切好的参片,若是觉得冷,就嚼两片。”
“我的身子好,不怕的。”
“有备无患嘛!”吴太太这样说道,“哦,今儿个初四了,要是有人来给爷拜年……”
“就说我出去了,别的不必说。”
“是。”
片刻之后,后挡车备好,载滢冒雪而出,吩咐一声,“到城外,六爷府上去。”
奕年前和日本人展开谈判未靖之时,突然发病,皇帝派太医诊断,是伤寒之症,这种病最是麻烦,缠绵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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