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长碳,一大碟用酱汁腌好的牛肉,一气倒在鼎上,香气四溢,肉汁流入鼎的沟渠中,吃完了肉,用汤匙舀出汤汁,淋在白米饭上大口吞下,实在是男子汉的吃法!众人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味,连放在一边的河豚大餐也顾不得,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等到吃完,鲍超大眼一瞪,“娘啊!可撑死我了!”
另外一边,有一个日本人捧着盘子回来,庆安精神一振,“军门,列位大人,河豚肝来了。”
那个大师傅用刀切下极小的一块,递了过来,庆安放在嘴里,用力咀嚼,“好!果然如前人所说,这种微甜麻辣之味,天下仅此一家,绝无分号!好,果然是好!”
“老庆,不是说有毒吗?”
“都是经过非常认真的清洗的,把毒性减至最低,而且,也不能多吃……”庆安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军门,您也尝尝吧?”
鲍超犹豫了一下,“军门放心,河豚一物最美之处便在于品尝者明知其有毒,冒险一试的感觉。您……尝尝就知道了。”
这一下,鲍超不好不吃了,否则的话,旁人还会以为自己胆怯,拈起一小块放进嘴巴,初试时有如嚼了一口冰冷的生猪肉,接下来是一阵香甜,夹杂着微微有些麻辣的口感,果然不是俗品,“这玩意,怎么还是辣的?”
“本身是不辣的,但这就是河豚之毒在嘴巴里流动的感觉,军门,您是不是觉得很古怪?”
“是。”鲍超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这玩意确实奇异,好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死是活一般!”
“说得对极了!”庆安大声说道,“所谓冒死吃河豚,就是此意了。”
用过晚宴′酒足饭饱的众人纷纷告辞,只留下一个鲍超′打着饱嗝,给几个女中伺候着,进到女主人的房中,榻榻米上已经铺好的被褥,鲍超胡乱的把衣服脱下,扔到一边,有女中弯下身子去,拾起、叠好,随即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房中点着装有备长碳的炭炉,这种碳在日本是最高级的,第一是没有烟,第二是经久不息,第三是不破裂,没有烧到一半,噼啪作响弄得人一身都是火花的现象。
鲍超双臂枕在后脑,隔着明亮的玻璃,有雪光透进来,照得静夜无声的房中清亮如银,外面脚步得得,是木屐发出的声音,接着是花子和别人说话他虽然听不懂在讲什么,但只从声音就能够分辨得出来是这三姐妹中的哪一个。
“…・・・花子低低的声音,随即门拉开,她在门外脱下木屐只穿着二趾袜迈了进来。“困尼其瓦。”
鲍超在神户新近纳宠,对方还是日本人,总不好一句日语也不会,只好和庆安学了几声,知道对方是在说晚上好,从被窝中起来,露出健壮的胸膛和下面围着的裹裆“困尼其瓦。”
花子不知道对眼前的这个男子应该抱什么样的心思,恨自然是恨的,但又有几分感激,自从她母亲退下来之后,把鸢亭的生意交给她来管理,到今天已经有六年了,身为一家之主,虽然是女子但花子知道,若要鸢亭的生意能够长久的做下去,且能够越来越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官商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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