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还没有呢!”溥伦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问道,“爷爷说・・・…要宝宝写字的,还没有・・・・・・嗯,教呢?”
“写什么・・・・・・啊!想起来了。”皇帝展颜一笑,一只手托着孩子,一只手挠着他光秃秃的额头,笑着说道,“还不到时候呢!再等几天吧?等进了九,爷爷再教你写字,好不好?”
“什么叫进九啊?”
“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解释清楚的,也只好敷衍拖后了。祖孙两个说着话,杨三进殿跪倒,“万岁爷,几位少主子来给万岁爷请安了。”
“唔,你阿玛他们来了,爷爷和他们还有话要说,你先自己去玩儿吧。乖。
溥伦满心不情愿,嘟着嘴巴从爷爷怀中下来,由谙达和嬷嬷领着,穿上小小的锦服,出殿自去了,“叫吧。”
兄弟几个进入殿中,鱼贯跪倒请安,这数日以来,京中关于东瀛战事应该暂缓进军,等候来年的声音越来越多,情况已经到了皇帝也不得不重视的程度,但从他心中所想的暂缓进军与为这些清流生员所上奏折奏请的虽同为一节,意义却大不相同――倒仿佛这等国政大事,要由臣下来决定似地――这在他认为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
京中能够鼓动这么多人众口一词的上折子,奏议此事的,不出三五个人,皇帝心中早有所见,故意阴凉着这件事,还是为君臣一场留几分情面;若是再不知道进退的话便称多年侍君有功,难道就认准了自己不忍心处置吗?简直是笑话!
载滢、载等人都新领了差事,前者又给发回到总署衙门,担任的是日本股帮办大臣;后者则入户部任户部左侍郎,同时加军机处学习行走,和着阎敬铭学习朝廷度支之学。这一次即将展开的和日本方面的谈判,他们两个人都是要参加其中的。
让几个孩子站起来,皇帝怜爱的望望这个,瞧瞧那个,要不是为争夺大位之争平常百姓人家有这样一群得力又有出息的孩子,做父亲的心中该有多么骄傲和自豪?而现在,自己最先要考虑的,却是怎么样抚平兄弟之间越来越明显的派系之争,有时候想想都觉得■疼!
“你们六叔前几天奏请的,请美英两国出面调停我大清和东瀛小国的战事一折,你们都看过了?”
“是,儿子都看过了。”
“你们兄弟几个都是怎么想的?都说说看?”皇帝摆摆手・“都坐下说话,今天只有你我父子几个,不必弄得那么蛇蛇蝎蝎的。”说完向外吩咐・“给几个阿哥端参茶来!”
兄弟九个在御塌前坐下,惊羽在前,身后跟着几个侍女,端着托盘,每人呈上一杯参茶,等都用过了,他这才又问了,“三阿哥,你是兵部的,你怎么看议和之举?”
“天地大德曰生。”载在绣墩上弓着身子・赔笑答说,“儿子在兵部闻之此事,既为东瀛小民百姓庆幸,又为我皇上圣心仁厚,爱民如子,忧民如伤的圣怀所感。
皇帝不置可否的一笑・对他满口谀辞如潮就像没有听见似的,载眼见父亲没有搭理自己,不再多绕圈子,直抉正题,“・・・・・・但儿子在想,朝廷于今年九月二十日调派第三波次部队跨海东征,到今天仅一月有余,且阪神之地,位于日本南国,虽也有隆冬飘雪,较诸北路军所处之地却也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更加不必提咸丰十一年的时候,皇阿玛亲领大军,北上抗俄时候的极北苦寒天气了。而随着大阪落入我方军之手,对日战争显然拖不了多少时间了。何不趁此机会,让鲍春霆所部乘胜追击,也好让那么多绿营兵士,坐了一个多月的船,长途航行几千里,不会变得没有意义!”
“阿玛,儿子也以为,士气可鼓不可泄。现在南路军才取得了些许成就,而且援军已经到达,我军士气大振,日方则受到了严重打击,如果再拖上几个月的话,恐怕我们就难以迅速的战胜日寇了,扫平东瀛了!”载在一边也跟着三哥的说话,随声附和道。“这次大阪投降,日军阪神一带驻军元气大伤,且北面战事正在进攻,如果我们一鼓作气的打败日本南面的部队,控制本州岛大部分地区,到时候,则奕竹修所统带的从北路征战的部队,必将受此鼓舞,一举而下沿途各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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