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外人耳中,最后落得个从井救人就太划不来了。转念一想,又觉得纯属凭空的杞忧,彭蕴章若是这般幼稚到把自己的话四处散播的人的话,怕也很难在军机处立足了,当下悠然一笑:“咏莪兄所言,可是心里话?”
“当然。”彭蕴章正『色』点头:“我怎会在许兄面前做违心之论?”
“若真是这样的话,彭兄,我劝你还是固辞的好。”
彭蕴章很是吃了一惊,望着许乃钊讷讷的说道:“信臣兄此言,当是有所指喽?”
“彭兄,你是与人无忤,与世无争的『性』子。这样的脾『性』做一任学政返京,入值翰林院可谓得其所哉,在军机处这等地方,每天君前奏对嘛,怕就难了!”
彭蕴章忘情的站了起来,深深的一揖到地:“还请信臣兄教我!”
“我说出来,以彭兄大才,当可自行领会其中深意。”许乃钊笑了一下,他说:“皇上登基以来,频频推行新政,便如同户部银库弊案,彭兄可是知道的?”
“是!蕴章见到邸抄,略知一二。”
“这便是了。皇上锐意改革,最讨厌的便是那些只知道磕头颂圣,于朝政弊端全无一策以奉的憨愚之人。所以我说,彭兄若是抱着同样的念头,还是固辞的为好。免得……嘿!”
他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彭蕴章能够听得出来,后面的话无非就是‘免得自取其辱’,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很是不好听。顾不得多想,他又一次身子前倾,望向对方:“便是我有种种微末见识,军机处中人才济济,又何能轮到彭某于君前进言?”
这一次,许乃钊不再说话了。像这样暗室交心之言,最要紧的是彼此投机,两个人都能够有举一反三的灵动才能继续,彭蕴章大约是学政做得久了,满脑子僵化,见不及此,再说下去无非是浪费口舌,话题一转,谈论起风月之事来。
彭蕴章有心多多打探一些,奈何对方始终王顾左右,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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