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攀咬,实在是听黄遇清与小的交谈之时说起,本来也并不相信,只不过上一次……”
“上一次什么?”
“上一次小的遴选之机,其时正有一个因故未到,亲王视若无睹,立刻传令今日身子不爽,改为明日另行遴选。听黄遇清说,这正是为该员未到库丁留一份转圜余地的做法。”
林拱枢和吴福年尽皆骇然,刑部大堂之上,焉容得周小舟做虚妄之言,只是事涉朝廷亲王,两个人都有点慌了,也不敢再多问:“周小舟,以上所言,可敢具结?”
“是!犯官自当当堂具结。”
把口供取下来,让他跪在地上认真的看了一遍,这才具结画供。又命人把周小舟带下去,与其他人犯分开关押,两个人拿着画过供的供词,径直去找赵光。
赵光也是又惊又怕,礼亲王全龄正当壮年,前不久却卧病在床,前几日还听说皇帝对他的病很是关切,命太医院御医过府诊治,怎么今天就出了他身为管理三库大臣,却从中收受贿赂的证词?
想到这里,他放下了供词:“此事先不必忙,周小舟一面之词,总是难以决断。我想,不要说王爷府中不会认,就是那叫黄遇清的书办,也是矢口否认,此事,还是应当取得更多人的口供之后,方才可以动手。”
“大人深谋远虑,下官明白了。”
有了周小舟这一个突破口,再攻其他的人,就显得简单了很多,连续有五个人也随之低下头来,而口供中所指,除了黄遇清之外,尚有孙锦斋、范鹤亭等人,有了这样的多的实证,刑部会同步军统领衙门,开始正式动手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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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皇帝意味深长的一笑:“那么,从黄遇清等人的口中,可问出什么来了没有呢?”
赵光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是想借这样一个机会重重地惩办以礼亲王为首的户部官员,还是保全他,事情只到几个书办那里就不再追究了?迟楞了一会方始答非所问的回奏:“回皇上话,黄遇清等人于库丁遴选之事中贪受兵弁赂贻之事,供认不讳。”
“只是以他一个户部书办,怕也做不来这样的主吧?还有什么人呢?”
于是,赵光明白了,当下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是!听黄遇清说,于事中所收银两,他如数交予专管三库大臣的礼亲王。由后者从中转圜,并挑选库丁入库事宜。”
皇帝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便是了。想来礼王此番骤发重疾,也未始不是和此事有关呢。”
这样的说话赵光无能回奏,只得磕头颂圣:“圣明无过皇上。”
“你们下去之后,将黄遇清、孙锦斋、范鹤亭等按照所犯律法治罪,其他的事情嘛,容朕想一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