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赵光有着世家之谊;二来,此案关系甚大,刑部又是一个很特殊的所在,不像其他五部那般的讲求官职仪体,更兼林拱枢于律例身为熟稔,也就让他一起列席了。
“大刑也不是没有用过。难道就有用了吗?”同是直隶司任职员外郎的吴福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八名库丁坚不吐实,若是继续使用大刑的话,一旦有个瘐毙狱中,皇上面前如何交代?”
林拱枢有心想说,便是死了一个不是还有其他七人吗?不过这样的说实在不是他读书人所能出口的,而且那样的一来的话,自己和那等草菅人命的酷吏又有何区别?当下扁扁嘴唇,不再多言。
“众位大人总要拿出个办法来。本案千夫所指,刑部万万不能失了面子。”阿勒精阿大声说道:“既不能动用大刑,又不能再做拖延,蓉舫老弟可有什么良策吗?”
赵光就正如周祖培当年和皇上所说的那样,人很聪敏,胸中满是大清律例的条条框框,便少了几分灵动,听他说话无礼,心中不喜,却也没有和他计较,兀自苦思良久,才斟酌着说道:“我想,库丁坚不吐实,一来是怕案情明了之后,彼等身受重罚,故而有苟延残喘之心;二来,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做第一个反骨之人。”
“嗯,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有同感。此案演变成今天这样不可开交的局面,便是一直以来,刑部断案都是被告共同过堂,未有单独审讯。以下官想来,便是陈世杰略有颉颃之意,抵死不认,其他人怕也未必都如他一般吧?”
“既然这样,就说定了,从明天开始,将这八名人犯,分别提审。”
方略既定,众人似乎看到了一片光明,心情放松下来:“唔,下雨了。”
大家转脸看过去,可不是吗,连绵的雨丝遮挡在窗前,一场春雨落下,打开窗户,飘进来的雨丝星落在脸上,很有一派诗情画意,不和在坐的阿勒精阿是个全无半分情致的,苦着脸嘟囔了一句:“怕是又要水淹三法司了。”
刑部位于皇城的正西,面对着西安门,名为刑部大街,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自北而南排列,就是有名的三法司。刑部大街地势最低,平日还好,只要下雨,就一定会有积水存留,到了五月里『淫』雨霏霏,出入白云亭这会食之所,都要搭几案成桥梁供人出入。所以有‘水淹三法司’的俗语。
见此情景,赵光本来正想和同僚『吟』咏几句,却给他的一句话搅得没有了半点心情,众人苦笑着拱拱手,冒着小雨走出白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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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升堂审案就和原先不同,而是从南北所里提出一名库丁来审,说话也不像前几次那般的疾言厉『色』了:“周小舟,你也算是朝廷部员,此次银库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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