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宫的时候,皇帝正在和军机处的几个人说话,递牌子进来,皇上让两个人当着军机处的几个人奏对了一番,“这件差事做得很好,翁心存可以记一大功!”
“臣不敢!”翁心存立刻回奏道:“臣于户部多年,从无半点建树,此次行事,全仗皇上提点才有今日之功。臣不过是从中尽一份分内之责,不敢邀天之功归于己身。”
“翁大人的话也是奴才要说的。”赛尚阿在一边也大声进言,听着翁心存的奏答,他在一边就已经打好腹稿,说起来甚是条理分明:“奴才掌管户部,却于此一节全无所知,还要等到皇上降谕旨方才有所醒悟,想来真正是惭愧的很。”
皇帝没有理会他这番表白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朕曾经说过,有功的要赏,有过的,也难逃法理二字。不过现在,还是先把此事落成铁案。正好,周祖培也在这里。周祖培?”
“臣在!”
“你是管部的大臣,下去之后会同刑部将此事逐一落实。任何人,不论是这一次被抓到藏银出库的,还是没有的,都要认真彻查。总之,不能只把目光局限在这一次的事件上,你明白了吗?”
周祖培正要大声答应,祈隽藻在一边『插』话了:“皇上,臣以为不妥。”
“怎么呢?”
“是!臣想,户部库丁以谷道藏银,一经事发,彼等身担重责自然是法理之中,不过也不宜牵连过广,若是弄到户部之中人人自危,怕也和皇上一力兴利除弊之圣意有所违背吧?”
“笑话!还有这样的解释的吗?”皇帝冷笑着,他说:“若是把此事只局限于今天找到的六个人,对于其他之人统统不予追究的话,这些人就会觉得,被抓住的,只是不小心从事,命中和当有此一劫!其他人,只要小心一点,便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日后,行事也就会更加的小心,查探起来也就会更加的费力费时。那么今天这一番做作,又有何意义?”
“圣虑深远,是臣糊涂了。”其实,祈隽藻也不是想不到皇帝口中的这一层,仍然进言也不过只是为了赛尚阿,翁心存等人计,既然皇上不肯放过,自己也算是尽到了保全同类的心意,再有严遣,也关不到己身。当下不再出言,跪在一边沉默下去。
皇帝翻了个白眼,又看向跪在一边的周祖培:“周祖培,朕刚才的话你记住了吗?”
“是!臣当会同刑部,不以此事为局限,将户部库丁盗银一案追查到底。”
“还有一节,朕知道,户部库丁遴选三年为期,每一期是四十人,今天被抓的这六个人也是身在其中。这六个人盗银,难保其他的三十四人就全是清白无事的。赛尚阿,等一会儿你下去之后,知会载铨,让他派九门提督府的兵丁,将这四十人家产全部封存!然后逐一落实,看看到底有多少是非法得来的。”
赛尚阿大吃一惊,听皇帝的意思,竟是要借这一次的事情大兴抄家灭门之事了!偏生他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多说几句会被认为是在做自辩之词。只得求援的看向祈隽藻,祈隽藻也同样不敢多说,正在僵持间,季芝昌在后面亢声进言了:“皇上,臣以为若是大兴搜刮之法,只恐与朝野观瞻,大有关系呢!”
“你太小瞧天下人了!”皇帝冷笑了几声,他说:“一群下贱的库丁,因为以谷道藏银而为律法所拿,就会引发朝野观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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