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书记,他对当地的情况比较熟悉,你先让他过去跟两个村的主干沟通一下,把局面稳定下来再说。”
本来原小生还想给骆当仁说,自己只是个副乡长,出面干涉上岭村和下岭村的工作,难免让龙彪不悦,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没有说。骆当仁现在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再这样说,无疑是给骆当仁雪上加霜。
骆当仁就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咱们先把上岭村和下岭村的情况稳定下来,乡政府还有一摊子人在等着我们给人家一个交代呢。”
原小生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是不是计生工作的事情?他们都把乡政府围攻了,还想怎么样?”冷静一下,接着道:“我看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指示。要不然老百姓是不敢这么胡来的。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之后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骆当仁却道:“围攻乡政府的事情虽然还不能算完,但是总算是消停了,今天早上并没有过来再闹事。现在赖在乡政府的这帮人并不是因为计生工作,而是因为村里支部的建设问题。”说着又有些不耐烦了,接着道:“现在就不说这些。反正这件事情说复杂挺复杂,说简单其实也非常简单。还是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详谈吧。”说完,两个人便挂断了手机。
原小生就更加着急了,可今天这班车,又偏偏迟迟不走。那司机将一双腿搭在方向盘上,优哉游哉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抽着烟,好像天塌下来,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师傅,你这车什么时候能走呢?”原小生等的实在有些不耐烦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九点钟的光景了。万一这段时间上岭村和下岭村的老百姓打起来,麻烦事情可就多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在原小生去湾子乡之前,就经常听人说,上岭村和下岭村因为吃水的问题经常械斗。上岭村借助有利地形,在上游就地建起了水库,将山上流下来的泉水全部截流了下来,完全控制了水源。这样一来,每到春夏交替干旱季节,小麦又急需灌溉,处在下游的下岭村因为用不着水了,甚至连人畜吃水都成了问题。双方为了争夺有限的水源,几乎是年年械斗。
一般情况下是,下岭村的百姓上去,用土炸药悄悄将水坝炸开,把水放到下游。上岭村的百姓马上发觉,又将水坝堵死,随后找下岭村的人算账,械斗便在下岭村开始了。这样时间一长,上岭村的百姓就有了经验,不等下岭村的人上来炸水坝,就先派人守住水坝,下岭村的人偷炸水坝不成,干脆直接到上岭村抢水,械斗又在上岭村的水坝开始了。周而复始,年年如此,乡里年年调节,还是年年械斗。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就走。”司机呷了一口茶,却从嘴里吐出一股浓烈的烟雾,慢条斯理地说道,眼睛一直注视着窗外,好像窗外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一样。其实窗外面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之外,什么也没有,偶尔路过一两个赶集的农村女人,除了丰乳肥臀之外,几乎没什么好看的了,脸色也是黄土高原女人那种非常夸张的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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