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一直哭闹,见人就大叫,甚至拿着刀子割手。那一晚上大夫换了好几个,安神药灌了好几碗,却什么都诊不出。为了保住大哥,我娘和奶奶只好叫人用绳子将他捆在了床上,想着法子让他入睡,却毫无成效。”说着,二少爷的神色愈加惊恐起来。
“后来族老来看,说大哥是中了邪,普通大夫不管用,得请庙里的大师来驱邪。奶奶和娘忙让下人去寺里请大师,顺便将在庙里祈福的姑母请回来。下人去了三天,那三天里,大哥的哭喊声一直未停过。我曾偷偷进屋去看过他……”二少爷欲言又止,额上冒出了冷汗。
我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二少爷没勇气说他当时看见了什么,转而说起大师来到之后。
“下人终于将灵缘大师和姑母请回了家,与大哥一道,三个人一间屋,诵经声响了一天,大哥的哭闹声才逐渐停歇下来。之后,灵缘大师单独走出了屋,对我们说,孽障恶鬼压身,恐见血光,且难以化解。我当时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看见很多人的脸色都白成了一张纸。”二少爷停下来,脸色惨白。
当时年幼不知,现在,他肯定明白大师的话。
“所以从那天起,你们都开始害怕大少爷?”我问。
二少爷伸手搓了搓脸,僵硬的脸上泛起一点粉色,“没有,一开始大家并没有变成现在这样,转变是从大师离开后三天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