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的视线后,我忍不住从袖中小兜内掏出几枚蜜饯,塞一枚进嘴里。
偷藏吃食是以前躲爹奶的视线时落下的毛病,本要改掉,但在地窖里饿过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防被不长眼的下人冲撞,除了惯熟的心腹,大少爷生病时屋舍内外可说连蚊子都不能进入,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本以为这次也会见到紧闭的房门,却看见大少爷披头散发站在院中,面前的石桌摆着笔墨纸砚,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纸上作画。
我走近,说:“大少爷,该吃药了。”
他没理,聚精会神作画。秋风吹过,药碗青烟飘飘散开,苦涩味熏得人不禁愁眉。
将药放在一边,我走进屋内拿了他一件厚实的披风,熟练地披到他身上。
换作之前我绝计不敢如此做,但经过他一次受风险些犯病的惊吓后,我宁愿被他瞪几眼骂几句也要给他披上一件披风。
几次下来,他竟也习惯了,不再横眉冷眼,现在再给他披披风,顺畅无比。
我琢磨着,我越来越像伺候他饮食起居的贴身丫鬟了。
宣纸上画着一个人,姑且算是美人吧。
之所以只是姑且,是因为这个美人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婀娜的身姿以及周遭娇花表明她的美。
“少爷为什么不画五官?”
大少爷停住,端详着笔下的画,缓缓摇了摇头,“我画不出。”
还有你办不到的事?我睁大了眼,惊奇。
“你会……”
“少爷,莫要问我会不会作画,也莫说我可以为画中人添上五官,我不会作画,”将这段时间埋藏在心中的话说出来,“奴婢不知道您在试探什么,也不认为值得您拐弯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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