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窖的日子枯燥的仿佛没有变化,又分明有了变化。
喝过绿苑端来的调养身子的药,我的视线不由自主跟着眼前贵人的手一起动。
大少爷含着金钥匙出生,手里理应捧着圣贤书,而不是抱着一块烂木头,拿着刻刀几日不停歇地在上面刻画。
心目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在面前做着粗活,还一定要跑到我房中做活。伐木头的声音从早到晚,一刻不停惩罚我的耳朵。
书上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少爷等不到十年,已经在报复我那晚顶撞他了。
“大少爷,这些粗活交给下人做便是,何用您亲自动手?”交给下人做吧,下人不会造访我的房间。
大少爷在木头上挖出一个小坑,抬头施舍一个困惑的眼神,“你会做?”
我:……
大少爷:……
“少爷仔细点刻,别弄伤手。”笑脸相迎,方才那茬儿就别提了。
大少爷刻了几日的木头,手中的东西已经显出了形,是琴。
普通商人家的子弟跟随父母照料生意,多与账簿算盘打交道。只有家境真的殷实的,雇佣别人看店做生意,家里的孩子才能好好念书,靠学识闻名。
因前朝的皇帝沉迷礼乐耽误朝政,被先皇灭了国。官商农之下多了个乐艺,层层等级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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