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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大结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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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扶着向晚,轻声问“怎么了?”

    向晚抬手用腕擦着脸上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好半天不说话,江睿急,“向向,你跟我说,怎么了?啊。是不是蒋欣欺负你了?”

    他本是不能出来,可收到宁默的短信,什么也管不了,自从生世的问题出来之后,他很后悔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因为向晚得不到蒋家的认同,蒋家连景微都没认,怎么可能认向晚?

    蒋岩松?没有想到凌绍阳会说出蒋岩松才是跟景微生孩子的那个人。

    这不是越弄越乱吗?

    早知道后面是这样的复杂,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冲动。

    可这事情大家都没有说,是凌绍阳说出来的,到底哪个才是罪魁祸首,不是一目了然吗?

    向晚谁也没看,只是看着还在看蒋欣的伤势的曾美桂,凄然道,“妈妈,我小的时候,你也曾这般维护过我,还有爸爸……,你们都是这样维护我,你们害怕……害怕我受一点委屈,以至于后来向家败落,你情愿自己被……向明软禁,也不肯我在青州……”

    她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种空灵般的凄凉,江睿心头猛然一痛。

    向晚大声哭了出来,“可是妈妈,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啊?次次是蒋欣来羞辱我,哪怕是她自己的错,也要全往我身上推。我做了你21年的女儿,21年啊,妈妈,就算养个宠物,养了21年,那种感情……”向晚哽住,歇了一阵,又道“我从小听你的话,听爸爸的话,听***话,爸爸死了,我就天天想着希望努力点,让你以后过得好,妈妈,即便我是个宠物,我也是有感情的啊。”

    向晚再也说不出口,她觉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只有仰起头来,“啊!”的大叫一声,被江睿侧身紧紧的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向向,不哭,不哭,你还有我,还有我。”

    宁默站在向晚身后,泪流满面。

    此刻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伤得如此难受,她再也无法克制心里的那份悲怒,上前站在扶着蒋欣的两个人面前,咬牙道,“你们一个是养母,一个是生母,向晚和蒋欣分别是养女和亲女儿,可是为什么待遇会这么不同?不管是生母还是养母,你们都只维护蒋欣,我本来答应向晚不管事的,好家伙,你们合着伙的来欺负她?她怎么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了啊?你们把孩子抱错了,你们自己造成的错误,现在都觉得是向晚害得你们不顺畅了是吗?21年前,你们的眼睛被啃了吗?”

    向晚捂着嘴,被江睿摁在怀里不准她抬头。

    宁默明白,这个时候,向晚无论怎么说,也是这两个女人的女儿,而江睿,也是晚辈,他们两个谁也不能像她这样说话。

    宁默想让自己气稳些,“要说欠,也是你们欠向晚的,你们若是不把孩子抱错了,向晚在蒋家,蒋欣在向家都会过得好,明明是你们大人做错的事情,你们却把所有的责任往一个那时候连牙齿都没有长的奶孩子身上,你们过不过分啊?”

    景微看着向晚,想开口,却不知道叫什么。

    而曾美桂快速的松开蒋欣,看着向晚,眼泪顺着面颊滑下。

    向晚从江睿的怀里出来,拉了拉宁默,抽着鼻子道,“你回去吧,前三个月尤其小心些,别动了胎气,赶紧的回去。”

    宁默一把打开向晚的手,“你***就那点出息,我不来你还不会被人吃了去啊?蒋欣现在就算杀了人,然后说都是你向晚害得她精神失常杀人的,她的那两个妈也是帮她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现在除了我和江睿,你还有谁?啊?谁叫你***命这么贱,生不逢时,亦不逢地。”

    江睿眉头一紧,并没有责怪宁默,而是看着曾美桂和景微,那二人果然神色大变。

    宁默一转头,看着景曾二人,“既然都这么不待见小晚,以后就把你们的宝贝蒋欣锁牢一点,不要跑到小晚面前来闹,依小晚的性子,是断断不会主动去找蒋欣的。不想往来就不要往来,弄得小晚欠你们似的,你们自己翻翻21年前的帐,到底谁欠了谁?小晚受的这些罪,到底是谁让她受的。若不是你们把孩子抱错了,向世勋会被气死吗?向明会害小晚吗?会被逼得欠下两百万吗?会因为这两百万白天黑夜的找空档去打工吗?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陷害吗?请你们公平一点!”

    江睿不由得捏了捏向晚的肩,心道,小铃当,你果然是向向的闺蜜,没看错你。

    宁默说得激动,呼了口气,折身看着向晚,“小晚,这里没人喜欢你,都嫌弃你,你跟我去住,我买了个小公寓,就在我们那个小区,是打算以后孩子生下来我妈妈要来陪我,给我妈妈住的,现在还早,你先搬过去,等我妈过来,你肯定也找着房子了。”

    曾美桂这才被宁默句句如刀的话戳了心窝子,忙过去拉着向晚,慌道,“向向,妈妈没有嫌弃你,没有说不喜欢你,没有想和你分开。向向。”

    向晚委屈的抽着鼻子。

    江睿一看这气氛有些尴尬了,才道,“景董,把蒋欣带回去吧,既然不想见到向向,以后就别过来了,大家见着都不给好脸色,何必呢。”

    向晚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其实很难过,但江睿说的是事实。

    景微却比她更难过,她知道蒋欣比向晚过得好不知道多少倍,可是有些感情,她面对不了,就好比已经习惯把玩了二十一年的紫砂壶,突然另外一个人说要换,因为那紫砂壶是别人的,不是她的。

    她怎么能接受,紫砂壶已经被她摸得有了灵气,沾的都是她的气息,怎么能说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了呢?怎么能重新拿一只壶给她换?

    夜里,蒋岩松的登门造访,不仅让曾美桂意外,也让向晚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她是见过这个曾经是市长的男人的,电视上自是不用多说,在学校里,还开过讲座。

    向晚给坐在沙发上的蒋岩松倒茶,只是说:“请喝茶。”连个称呼也没有,这怪不了她,她不知道该叫爸爸,还是叫叔叔,叫爸爸叫不出口,叫叔叔好象是错的。

    气氛有些生硬,蒋岩松却一直从容绅士且很有礼貌,他把拿进来的礼盒放在茶机上,往曾美桂身前一推,“向太太,这是一点心意。”

    曾美桂笑容有些僵,“蒋市长,不用这样的。”

    “别叫蒋市长了,我已经被停职了,这事情板上钉钉。”如此沉重的事情却被蒋岩松说得云淡风轻,好象是在说“今天的菜还不错”一样。端起向晚泡的茶,浅呡一口,“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向太太别嫌弃才是,嗯,小晚这孩子灵巧,泡的茶,很香。”

    向晚鼻头一酸,这是dna的事情出了之后,第一次见到蒋岩松,传闻一出来,他就被双规了,没两天就停职,相信很多人都想让他下马,一点空子出来,立马就成了无坚不摧的武器,她一直以为,蒋岩松是恨她的。

    倒不想,他还会夸她,她有些猜不透蒋岩松来的目的。

    传说中的父女相认,蒋岩松和景微的态度不同,景微是有些不敢和她说话,怕看她的眼睛。蒋岩松虽也没有多看,但是言语间,温雅细致。

    蒋岩松侧身,眉眼含笑,打量了一圈站在一旁的向晚,然后回头看着曾美桂,放下茶杯,大手置在膝上,态度显得有些谦恭,“向太太,多亏了你,才把小晚教育成这样,乖巧,伶俐,懂事,凡事沉稳,懂忍让,也很善良,且正直,真是说不完的优点,我听说她学习一直很好,江睿也对她很欣赏,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归功于向家花了心思和精力在孩子身上,否则这孩子不会这么优秀。”

    向晚一个没有忍住,一偏头,眼泪滴了出来。她慢慢退后,退回到房间里。

    蒋岩松和曾美桂都没有阻止,客厅里因为蒋岩松的绅士,气氛像是有人点了一炉沉香,慢悠悠的在燃着。

    坐在房间里,向晚听着母亲的话很少,多数都是蒋岩松在说,“小晚吃了这几年的苦,作为她的亲生父亲,我很内疚,因为在她最需要亲人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她的身边,任她一个人独自扛着那些同龄孩子无法承担的压力,景微有跟我说起过,她说她爱欣儿,爱了21年,她很痛苦,她很想认回小晚,想弥补她,可是她就是心里过不了那个坎。”

    “隐瞒女儿的生世,我内疚了二十一年,也被景微骂了二十一年,一直想青天白日里女儿不要再叫我叔叔,而是叫我一声爸爸,天天想夜夜想。景微总说我自私,舍不得高位。现在下来了,我倒觉得无官一身轻,突然什么都放下了,现在这孩子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大家坐下来说说。”

    曾美桂倒了杯热水给自己窝在手里,她觉得有些冷,那凉气从心里渗出来的。

    蒋岩松的唇似乎有些干,倾身又端起茶杯,只是呡湿了唇,便又放下,“从dna上来讲,我是小晚的父亲,可我自问没有资格做她的父亲,我以为向先生才是最有资格做小晚父亲的人。在每一年的生日或者每一个重要节日,我都没有尽过半分做父亲的责任,我只能对向太太说声谢谢。”

    蒋岩松呼了口气,顿了顿,过了一阵才道,“小晚十六岁失去父亲,她和你分开四年,而欣儿从小到大都在大家的关爱中成长,虽然我在外面只是她的叔叔,可是我的哥哥完全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景微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其实相比较与欣儿,小晚更应该得到大家的安慰,我们大人做事,不能太偏私心,不能因为她从小坚强,吃的苦多,什么都扛得住,便可以给她更多的压力,给她更多的磨难,让她去接受,这是不公平的。”

    向晚捂着嘴,咬着手,发出压抑的“呜呜”的哭声。她听到外面母亲也已经泣不成声。

    蒋岩松的声音倒一直平静,“今天的事情,景微回去跟我说了之后,我很气愤,也训斥了她和欣儿,但是向太太,请你不要误解,我气愤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爱欣儿,相反,我爱她,从小直到现在,我都把她当成我手心里的宝贝,我气愤的是景微没有像向太太一样尽责,没有像向太太一般照顾并教育好女儿,才会导致欣儿如此蛮不讲理,做的事,一件比一件离谱,这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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