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那蓝色的纳米飞行器差点撞到墙上,还发出害怕的音调。
接着,我又睡了过去。
……
下午,正想着起床活动活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便传来轻微震动,有通信请求。
我转动戒指,折射出一片倒三角形的、薄薄的光墙。光墙正中间,是我的发小——文树那张方形的脸。
“鸯,下午老地方见。”
“又去?”
“备战繁殖战争呀。”
“倒不如来我家喝茶。”
“不去的话,就准备面对我的怒火。”
“都是一座山里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
树哈哈大笑,然后关掉了通讯。
玩笑归玩笑,该去还是要去的。
文树大我一岁,其人就像一棵树——是那种典型的愣头青,脑子没那么灵光。在钢铁纪元,这样的人越来越少。
但我仍旧很喜欢他。
曾做过这样的设想,如果哪一天,我受了严重的外伤,肠子从肚子里掉落出来,众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揣测有人会惊恐地跑开,有人会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会痛哭流涕。唯独一人会试着把肠子塞回到我的肚子里,此人必是文树。
至于为什么要做如此奇怪的设想,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