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中学的男厕所崩塌了,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撒个尿,也要跑到外面的公用厕所。以往那些蹲厕所抽烟的小痞子学生,愤然地叼上了棒棒糖,也使得学校不远的烟酒铺,生意一落千丈。
每次经过那家烟酒铺,总觉得老板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我。
“不关我的事的。”我对姜七喜说道。
姜七喜显然没兴致讨论这种问题,抬起头,瞅了瞅天色。
“陈袭春,你的雷击木如何了?”
“又有光光了。”我答道。
“再浸到尿里,你自己舔干净!”姜七喜忽然生了气,冲着我喝道。
“我可以用抹的。”我小声道。
父亲的水果摊生意,一如往日,不好不坏。只是,我再也看不到对面的老六了,听人说,带着婶子回了乡。
“我觉着,我们要寻到那群土夫子。”姜七喜淡淡道。
那群土夫子,自然指的是刨开将军墓的盗墓贼。
“如何寻,我干祖说过,土夫子都是不面世的。”我答道。
“你记不记得,驴爷爷曾在这一带,随人做过一段时间的土夫子。”
我叹了一口气,一股酸涩涌了上来,“姜七喜,驴爷爷死了,周阿奶也死了。”
“老洪没死。”姜七喜说了一句。
四方小学的老洪,和驴爷是挚友,也许,还真的知道一些土夫子的事情。
“明日是周末,我们去一趟四方小学。”
“家里呢?我怕那阴兵石像又过来。”
“我用师刀落了阵,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也一直想回四方小学看一下,当初的鬼雪封镇,也不知十几里外的四方小学如何了。
“姜七喜,我想买一瓶白酒,两袋花生,再买一斤白干肉。”
“买吧。”姜七喜笑了笑。
见到老洪的时候,老洪刚好背着手,站在四方小学门口。
“老洪诶!”我喊了一声。
老洪没有我想象中的满脸惊喜,踌躇了一下,蹬着腿儿往我和姜七喜走来。
“干哈还回来?出去了,最好别回来这里了!”老洪沉声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老洪,这里如何了?”
“这里听课了,停了快几个月了。那边镇头的雪刚化,眼下这四方小学啊,也没人来读书了,听说准备在县子边重建。我留在这里,是看着物质的。”老洪叹气道。
我攀了攀老洪的背,将手中的酒食晃了晃。
老洪左右看了看,招呼了我们一下,走到了学校里。
“老洪,那四方镇如今怎么样了?”我捻了一颗花生米问道。
“没活人了。”
没活人有两个意思,第一是没有人在那里,第二是那里没有活人,只有死人和脏东西。
“还闹鬼。”老洪继续说道。
我抢过老洪的茶缸子,饮了一大口白酒。
姜七喜难得一次没有拦着,我非常配合地又饮了一口。
“春伢子,你听我说,以后啊,莫要回来了。”老洪沉声道。
我不得不回来,中元夜敲更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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