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小心。”
“记得了,大师。”
“无事的话,不要过去那边帐篷了,鬼怪的事情,你跟外头的人解释不清,和你阿娘先去寻个地方休息吧。”
我点点头,转头看着姜七喜。
姜七喜也看着我,攀着小花包,手动了动,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
“想给就给吧。”长凤大师回过身子,往前走去。
姜七喜见状,迅速从小花包里,掏出了那把千年桃木心所铸的小木剑,塞到我手上。
“我有雷击木,不用,你留着打架。”我将小木剑塞回姜七喜手里。
“陈袭春,拿着,自己小心一些!”
“不用,你留着!”
“我让你拿着,不听话我抽你哦!”姜七喜恶狠狠地道,扬起了手。
又来!
我急忙闭上眼睛,等着姜七喜的手指叩在我脑瓜上。
姜七喜没有叩脑瓜,脑瓜没有疼。
睁眼的时候,姜七喜已经走去了前方,肩膀耸动着。
“姜七喜!我等你哦!”我扯着嗓子喊道。
母亲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
“等我回家!陈袭春!”远处,响起姜七喜的声音。
我怔了怔,捏着姜七喜留下的小木剑,立在原地。
“走吧,春伢子,喜儿一个月便回来了。我们先去县城,去你大伯家,寻你阿爹。”母亲劝道。
“阿娘,我长了肯定会娶姜七喜的。”
母亲闻言,很欢喜地笑了笑,“好啊,阿娘等着哩!”
......
将军县,传闻古时打仗,有个大将军,兵败到此,痛定思痛,在此休养生息一年多,招募兵丁后,一举击败了来犯之敌。
大将军为了纪念这个地方,改名为将军县。
小时候,胡老爷也曾带着我来过将军镇,寻访一个友人。
那是一个老乞丐,身子邋里邋遢的,缩在身子一条老胡同的墙角里,胡老爷蹲着身子,与他讲了大半天的话。好像与胡老爷关系是极好的,不过胡老爷死的时候,我却没见到这个老乞丐过来上柱香。
母亲带着我左拐右拐,终于寻到了大伯的家。
大伯开门,见着我和母亲,惊了一下,开了口,“弟妹,你咋来了?”
母亲苦笑一下,“镇子遇到了事,呆不得了,我想着,先来寻一下家旺。”
陈家旺,是父亲的名字。
“进屋说吧。”大伯迟疑了一下,让我和母亲进了门。
事实上,我对于亲戚的关系很淡薄,我是鬼娃子,生来便不祥,许多人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春伢子,喊大伯。”母亲对我说道。
“大伯好。”我喊了声,印象中的大伯,对我虽然说不上好,但偶尔也会来镇子探望一下。
大伯习惯性地用手抠了抠脸上的黄斑,点了点头。
“陈家福,是哪个哩?”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头里传出。
大伯想了想,回头应了声,“家旺弟妹和春伢子来了。”
屋头响起一阵响动,我从未见过的大娘缓缓走了出来,一双眼睛掠过母亲,不断打量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