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几步。
“当家的,老伙计托人寻你了。”老婆子笑道,笑声尖厉。
棺椁里的东西闻言,一下子挺直了身子,骨碌碌地攀着棺沿,冒出一个小头看着我。
太过昏暗,视物不佳,我揉了揉眼,看着棺椁里的人头。
一个老人头,面相瘦削,只余皮包骨,连着攀棺沿的手,也如猴爪一般瘦小。
我惊了惊,将小木剑横到身前。
“莫怕,娃儿,莫怕。”一个干小的老头挺起身子,缓缓从棺椁里站了起来,打量着我,“洪老鬼叫你来的?”
我看着这小老头儿,果然像洪爷爷说的,盲了一只眼睛,不过也太过于瘦小了。
他嘴里说的洪老鬼,没错的话,应该指得是洪爷爷。
沉默了一下,我开口应道,“洪爷爷喊我来,他被画皮鬼儿锁住了。”
干小老头抹了抹只剩一边的眼睛,想了想,说道,“原来是只画皮鬼儿,披着人皮,怪不得能走入四方镇。”
一旁的老婆子抿了抿干瘪的嘴,“外头还有个马家的小女娃。”
干小老头闻言,怒了一下,“马家的小东西来作甚,我非打一顿不可!”
我一听,急忙上去劝道,“阿伯,她是我朋友,还帮着打画皮鬼儿的!”
干小老头冷哼了一声,“罢了,一个女娃儿,与她计较,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今晚先不动,老婆子你出去领着那小女娃进屋吧,明日再同去捉鬼!”
“为何今日去不得?莫非......我明白了,天色渐暗,不宜夜斗。”我不解地问道。
干小老头咳了咳,“连着睡了一个星期,肚饿得紧,吃了饭休息一夜,明日再去。”
“我有些担心洪爷爷......”
“呸,那洪老鬼可没你想得这般好对付!”
我讪笑着附和,然后偷空和马晓婷回了家一趟。
姜七喜已经醒了过来,身子却依然很虚。马晓婷在屋头前布了个阵法,直言一般的山野小鬼进不得。
我松了口气,怕耽误明日的大事,和马晓婷又回到了棺材铺。
夜晚的时候,驴爷让我睡在他旁边的棺椁里。
驴爷,便是干小老头的名儿。
我惊了惊,看着地上的棺椁,毕竟是活人,睡在棺椁里,总有些不好。
“怕个卵子,何况你一个阴客,睡棺椁也正常。”驴爷笑道。
马晓婷没有说话,她看得出来,这驴爷对马家似乎有些成见,默默地铺了一张草席,仰身躺下。
说实话,睡在棺板里,我起先是有些害怕的,后来发现,虽然有些阴凉,居然是越睡越舒服,越睡越踏实。
清晨鸡鸣的时候,驴爷叫醒了我,我叫醒了马晓婷。
“走吧,是时候了。”驴爷背着手,提了一个鼓鼓的小蛇皮袋子,往棺材铺外走去。
我与马晓婷面面相觑,也跟着追了上去。
“娃儿,记得了,我与画皮鬼儿相斗的时候,你把这罐黑狗油儿淋在它身子上。”驴爷停下身子,从蛇皮袋里拿出一罐油腻腻的东西,递到我手上。
我接了过来,点点头。
“还有你,马家的小东西,你护住他。”驴爷转头,又冲马晓婷说道。
马晓婷也慌忙点头。
“此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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