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母亲做活,喂猪剁菜蒸稀饭,样样抢着干。
我有时跟母亲说,她太丑了,娘我们换一个吧。
母亲总会回头,笑了笑,喜儿不丑,没长开,长开了可是大美人哩。
我自然不信。
家里的那头小黑猪养成了大黑猪,又没见生得越来越讨喜?
我心里,对姜七喜这个冒昧闯入我生活的小道姑,总是有些抵触的。
这种小情绪,一直维持到了九月下旬。
入了秋,四方镇里,开始凉了起来,偶尔会落下一场秋雨,打到屋顶的老瓦,嗒嗒嗒地响。
姜七喜又将我偷跑到后山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母亲慌了慌,打量我一番后,恼怒地将我锁在了房里。
“姜七喜,你个叛徒!”
我摇着门,愤怒地喊道。
姜七喜隔着门,淡淡对我说了一句,“你知不知,你天生命途有异,再乱跑,山野小鬼巴不得将你叼了去。”
我虽然理亏,却还是顶着她,“你不是道姑吗,你不是要保护我吗,你去抓鬼啊,又没见你捉过!”
“你不知道而已。”姜七喜叹气道。
随后,姜七喜的步子慢慢走远。
我气极,自从姜七喜来了之后,母亲好像很多事情都会听她的。
“骗人精!”我骂了一声。
屋子外,又适时落了一场秋雨,雨点淋到窗台,溅到我身子上。
“春伢子!下雨了,快关窗。”母亲在外面喊道。
我起了身,咬着牙,鬼使神差的,抓了一把雨伞,从窗台翻了出去。
姜七喜!没有你!小爷我一样能逢凶化吉!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眼瞅着天色要黑了。
镇子的巷路上,开始还有些惊惊乍乍避雨的路人,隔了一下,只剩下我一个,擎着小黑伞,在渐暗的夜色中孤独地走着。
走到一个岔口,忽然起了一阵怪风,手中的小黑伞,被怪风撩夺而走。
我惊慌地伸手去勾,却只能看着小黑伞被吹得越来越远。
没了小黑伞,夜雨肆无忌惮地落在身子上,浸得人身子发凉。
“娃儿,娃儿。”
忽然,我听到背后有人在喊。
匆忙转头,看见一个黑衣的老妇人正盘着脚蹲坐在一户破院门口。
满脸老褶子,尖着嘴腮,手里捧着一把东西,不断往嘴里塞,似是肉丝。
嚼得极欢喜。
“娃儿,过来啊,避雨啊。”那老妇人咧开嘴儿冲我挥手,声音沙哑。
我没有动。
胡老爷讲过,我命途多灾,是个阴客,本属鬼道却行走人间。
且不说那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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