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他苦恼的神情,总是想大笑一番。
看将他折磨得差不多了,印象足够深刻了,萧月生方才将高仰着的脖颈端正放平,温和的笑道:“破虏,怎么,没办法了?”
郭破虏粗豪的脸上挂着红晕,愁眉不展的盯着缠着深蓝『色』麻线的剑柄,感觉大是羞愧。
萧月生呵呵轻笑,一步跨前,对着被剑『插』着的树身“砰”的便是一掌。
在吱吱嘎嘎的刺耳声中,腰身一般粗壮的松树缓缓倒下,断裂处便是短剑所抹位置,而卡住的短剑亦自然掉落地下。
“就是这么简单!”萧月生指着地上的短剑,对目瞪口呆的郭破虏轻笑道。
“唉!……唉――!”郭破虏用力跺着脚,后悔不迭,这么简单的方法自己却没想到,真是笨死了!树已经被削了一半,自己完全可以一掌打断的。
萧月生笑着看他捶足顿胸,长吁短叹,也不说话。
等看他平静下来,萧月生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而低沉的说道:“破虏,通过这件事,姐夫希望你记住……”
他矮身将矮剑拾起,递到郭破虏手中,“达到目的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不要只拘泥于一种!……当你做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多种方法时,那破虏你,便是个真正的精明之人了!”
说罢,轻拍了他肩膀一巴掌,严肃的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能记住么?”
“是,姐夫,破虏一定铭记在心!”郭破虏用力的点了点头,狠狠的回答道,神情中满是坚毅。
萧月生点点头,摆了摆手,“继续吧。”
于是郭破虏更加甘心情愿,无比荣幸的当起了苦力。
“姐夫,那张掌门是怎么受的伤?……我跟大姐过来时看到一个和尚,武功极高,是不是他打伤的?”
郭破虏毕竟大家子弟,见识不俗,对一个人的武功深浅判断颇准,他一边轻松的以短剑割树,一边追问。
刚才萧月生的一番指点,郭破虏心中大是感激,对这个崇拜的姐夫越加亲近,再也忍耐不住好奇,大着胆子发问。
“唔,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让你猜着了,就是那个和尚。”
萧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越加纯熟的割树手法,口中称赞了他一通。
“嘿嘿……”郭破虏虽觉姐夫的话有些古怪,但也能听懂这是夸赞之语,有些脸红,擦了擦剑身,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也是瞎猜的,……我与二姐骑马经过他身边时,他看了我一下,我便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萧月生哑然失笑……
“姐夫,如果我与二姐联手,能不能……能打得过那个僧人吗?”郭破虏埋头干了一阵儿,树砍得差不多了,又开口问正仰视天空,不时饮上一口美酒的姐夫。
“打不过。”萧月生抹了抹嘴唇,漫不经心的回答,接着又是一口碧芜酒饮下。
郭破虏虽是心有准备,仍是难免失望。
“但也不会差得太多。”萧月生眼角微垂,扫了认真挥着剑的小舅子一眼,轻轻一笑。
“真的么?!……那我跟二姐联手,便跟那张掌门差不多了?”郭破虏顿时又大为高兴,忙问道,他一直以来,便对自己的武功没甚信心,总是无法胜过二姐,更别说大姐了。
萧月生『摸』着两撇小胡子沉『吟』不语,想了一想,才笑道:“差不太多……”
他却也不想打击小舅子的信心,郭襄郭破虏毕竟年纪还小,即使家学渊源,还是难与张清云比肩。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阳光皆隐,天空变蓝转暗,马上便要降下夜幕。
郭破虏已经放倒了二十几棵树,仍是气定神闲,这套空明拳使起来,极为节省力气。
萧月生将酒葫芦收起,看郭破虏还接着削树,兴致勃勃,有些上瘾的架式,不由笑道:“可以了,破虏!”
“噢,……真的够了么,不够我再弄些!”郭破虏手中短剑蠢蠢欲动,他感觉这二十几棵树削完,对空明拳的领悟又深了一层,使用起来越发圆转如意,妙不可言。
“难不成你还想把整片林子全砍光不成?!待会再弄不迟!”萧月生笑道,指了指整齐的倒在地上的树木,“现在开始建屋,你以前做没做过?”
郭破虏摇了摇头。
萧月生不再勉强,这些技术活让破虏去做,确实太过难为他。
萧月生走到躺在地上的一棵旁边,左手虚空一提,树身被凌空摄起,右手一抹,树头的枝叶纷纷脱落,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随即左手一抛,落于不远处。
然后复又如此,眨眼之间,二十几棵光滑笔直的树干出现在郭破虏的眼前,令他看得瞠目结舌。
如果只有短剑,没有空明拳法,根本拿这些树无可奈何,自己能用空明拳法御剑,轻巧的削树,颇为神奇,郭破虏本是大感自豪,待看到眼前的一幕,才知道与姐夫相比,差得还是太远。
“呵呵,两位大师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萧月生拍了拍手,虽然两手根本没有沾过树身,转身向西,笑着说道。
郭破虏一愣,忙运功一察,才发觉西边林中竟然藏着两个人,不禁暗责自己太过大意,将爹爹妈妈的吩咐忘于脑后。
这林子不甚茂密,只是树木粗壮,人掩于树后,极难发现,此时两个和尚缓缓的自树后走了出来,离萧月生二十几丈远站住。
为首的是刚才被萧月生败走的和尚,还有一个和尚站在背后,长得豹眼狮鼻,口阔脸方,极是威猛,头上光亮无『毛』,却也无疤戒,魁梧的身材,状似伏虎罗汉。
此时两人俱是望着那一堆树干,眼中满是惊异之『色』。
在极远处,两人向这边赶之时,萧月生便已经看到。
那中年和尚法号觉音,在身后跟着他之人,是他的大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