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便自缠mian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无双深知杨大哥不会改变心意,却仍是痴情不改,不肯忘记杨大哥,整日郁郁寡欢,实在令人担心!”
萧月生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嫩白细嫩的肌肤,令他有种吹弹可破的错觉。
“感情之事,最是难缠,只有自己心中明白,别人是难以弄清的,你还是多开导开导她,让她忘了杨过为好!”萧月生心中已经隐隐猜到程英的心思,却不能答应,只能先封住她的口。
“难道无双真的一丝希望也没有?”程英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摇了摇头,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二弟的『性』子。”
他转首,目向远方:“二弟的『性』格好走极端,一旦爱上一个人,便是生死不渝,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不像是我,爱这个人,也爱那人,可以同时爱几个人,算是没心没肺。”
他又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转过身,看着程英白嫩秀雅的面庞:“你表妹无双姑娘,确实是个好女子,二弟少年英俊,极讨女子喜欢,只可惜他名草有主,只能辜负无双姑娘了!”
“难道不能令他如你般再娶一名妻子么?”程英急忙问。
萧月生缓缓摇了摇头,看了看程英急切的目光,苦笑道:“此事绝无可能!”
看到程英失望的神情,他叹息一声:“唉……,他们夫妻感情实在太深,就是自己的女儿,也嫌碍事,丢在了我身边,你说他能娶别的女人么?”
程英默然,本仍存着一丝希望,听到他抛下自己的女儿,心中才是彻底死了心思。
萧月生对小龙女心中极有好感,倒并非那种男女之情,而是一种看到美丽花朵的喜欢,本来,以他的『性』格,只要自己喜欢的,必被括至囊中。
但他对杨过与小龙女间的真情抱有一种敬意,不想亵du于它,便从未有其它的心思,只是纯粹的欣赏与喜欢,小龙女冰姿绝『色』,男人不喜欢,那便不正常。
小龙女『性』格冷淡,便是对杨过,心中虽爱意浓深,形之于外,仍淡淡的,况且对其他人!总是淡淡几句,便不再理会。
但对这个大伯,她是迥异于别人,显得极外耐心。
萧月生对冷若冰霜的女子,总是喜欢逗弄一番,令其破去冰冷的外套,这也是一种征服欲作祟。
对小龙女,他也不例外,总是喜欢逗引她多说话,小龙女对这个大伯敬重异常,自然会被他得逞,因此两人的感情也是极好。
想让萧月生说服杨过再娶一妻,是程英的天真心思,也是她心中忧虑,无奈之举。
莫说是让萧月生说服杨过,就是杨过自己真想再娶一妻,萧月生也会极力制止,免得令小龙女伤心,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径,他做起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与其让其抱着幻想,还不如另起炉灶,再接新枝!”萧月生这话说得不痛不痒,且兼粗俗无比。
程英叹息一声,暗中斜了萧月生一眼,说得轻巧,如这般容易,当年的李莫愁,为情而入邪途,造下多少杀孽,如果真能这般忘却,天下间哪会发生那般多的恩怨。
萧月生看程英愁眉不展,蹙眉无奈的模样,有些怜惜,轻声道:“程姑娘,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也不必强求,再说,心有所寄,总比那些浑浑噩噩,没有爱过的人强上许多,只须令陆姑娘放开胸怀,爱到极处,自然会忘了自己,也不会计较太多!”
这几句话说得颇得情之三昧,令程英刮目相看。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掠了掠鬓旁几缕秀发,泛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是呀,爱到极致,自不会计较自身得失。”
萧月生笑了笑,心中却知自己只是说说罢了,爱本身便是一种自私的感情,又如何能不计得失?只是自欺欺人之谈罢了。
“我倒有一番想法,可供程姑娘参考一番。”萧月生想了一想,抬头对程英说道。
“哦?还有办法?”程英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草。
“可令陆姑娘暂住我府上,虽不能令其得偿心愿,却也能略解相思之苦,再说我府中人多,也可解其寂寞。”萧月生说出这番话,也是下了极大决心。
如使陆无双住在观澜山庄,他定然免不了受二弟的一通埋怨,再说院内有一个非自己妻妾之人,也是碍手碍脚,无法如同以前那般寻欢作乐,这对他,实在是个极大的牺牲。
这是看到程英对自己的表妹这般担心,甚至冒然跑来找自己帮忙,实在可佩,方才做出这般牺牲。
当然,陆无双住下来,她的表姐,自然也会跟着同住,能每天看到程英这个淡雅秀丽的美人,也是一种享受,他自然是喜欢的。
事情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好处,他也是不会去做的。
“这个……”程英有些迟疑,有些无措,她实在没想到萧大哥竟会这般说。
萧月生转过头去,低首俯身查看湖中深水下的游鱼。
因为有他的禁令,南湖之中,无人捕鱼,这里便成为鱼儿的乐园,十几年下来,水中之鱼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蔚为壮观,也是游览南湖的一景。
“萧大哥,我回去与表妹商议商议,看她如何想法。”程英最终没有断然拒绝。
萧月生可有可不有的淡淡点头,看着湖水深处的游鱼,心中想起小凤温柔如水的娇颜,心中喜乐,眼前淡雅的美人儿,在他眼中倒褪去了几分颜『色』,令他有些索然起来。
“我们回去罢……”他开口,看了看天『色』。
“嗯……”程英虽感有些怅然,却只能答应。
于是一叶扁舟,载着一男一女,缓缓向南面堤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