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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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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外公应该知道一百多年前,天下第一剑法,是何剑法吧?”

    “天下第一剑法?……唔,应该是六脉神剑吧?”黄『药』师眉头仍未舒展。

    “六脉神剑?那是何剑法?从未听闻。”在他们两人面前,杨过只能算得上是孤陋寡闻了。

    “六脉神剑,喏,这便是了!”

    萧月生轻描淡写,左手斜前伸,先握拳,旋即伸出小指,一道金光自他指尖『射』出,『射』穿垂挂的画幅,直入雕梁之上,却消散无形,随即伸收回小指,伸出无名指,又是一道金光,接着收指,如此反复,依次从中指、食指、大拇指『射』出金光,最后一指,却是将那被穿过四次的画幅化为碎末,飘飘洒洒,落于地板上,与白杨地板化为一体,再也难以分辨。

    黄『药』师与杨过皆怔然而立,震惊莫名。

    杨过虽知大哥的武功通神,但这般匪夷所思的武功,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黄『药』师所震惊的是,内力外放能凝而不散,自己这个外孙婿内力之精纯,实达到骇人听闻的境地。

    内力能穿过薄纸即散,不伤雕梁丝毫,看似没什么,但要做到,却是难比登天,『射』出的内力并非是体内经脉的内力,宛如那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尤其最后一指那碎画之举,更是惊人,要碎画并不难,难的是碎的如此彻底,他可测知,定是内力均匀散于画上,然后一举破之,方能化为齑粉,一片不留。

    萧月生这种平淡之中深蕴神奇的修为之境,委实令黄『药』师叹服。

    看到两人这般模样,萧月生颇感好笑,这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

    “二弟,这便是六脉神剑,真正的六脉神剑有质无形,我只是能让你看清,方让剑气有形。你说这般武功施展出来,你能抗得住么?”萧月生轻笑,将酒盅拿在手中轻轻把玩。

    杨过摇了摇头,自忖对那种无形之力,确实防不胜防。

    “原来如此,怪不得六脉神剑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剑法,我先前一直以为,它是一套精妙至极巅的剑法,却没想到竟是这般。”黄『药』师恍然大悟。

    “外公,其实这六脉神剑,乃是大理段氏皇族内传之武功,本为天龙寺镇派之功,外人无法得传,其剑气是以段氏家传一阳指指力所化,一灯大师自然是知道的了。”

    “呵呵,当年段皇爷如能练得这等神功,王重阳又算得了什么?!”黄『药』师仰头一盅酒入肚,他当年败于王重阳,虽是心服口服,心底下仍是有着几分不舒服。

    “想必这等神功,极难练成吧?一灯大师功力深厚,为何也无法习成?”杨过心下不解,如论功力的深厚,他所见的人中,无疑是一灯大师为最。

    他看黄『药』师酒盅已空,便又执壶斟满。

    这也是黄『药』师的疑『惑』之处,一灯大师贵为皇胄,天资极佳,兼且习得王重阳的先天功,内力之雄,远在众人之上,难道他也不能习练这六脉神剑?

    “哈,这天下第一剑法,自然不是那般想练就练的,功力不够者,练之不但无益,反而大有伤害,想必不是一灯大师不想,而是自度不能也。”

    萧月生摇了摇头,拿起杨过斟满的酒,也是仰头倒入肚中,这是烟雨楼的镇楼之酒,酒名无痕,酒劲醇厚,余香绵绵,令人无形中便已微酣。

    “段皇爷的内力之深,竟无法习练?要求也太过严苛,那举世还有谁人有资格习练?!呵呵,如那王重阳复生,想必倒可练得吧!”黄『药』师自嘲一笑,却也没想过眼前的外孙女婿刚才所使的是什么剑法。

    “唉,如此神功,却无缘习练,想必一灯大师心中也委实痛苦吧!”杨过这便是以已心度人心了,他亦将盅中酒一饮而尽,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我常说人外有人嘛,二弟,段皇爷的祖父,那大理的宪宗宣仁帝便是习成六脉神剑之人。”萧月生笑道,这话明说杨过,却暗中刺了一下自己的未来外公。

    那段誉后来即位,便是宣仁帝,堪称英明,在位时间极长,是大理的一代名君。

    “哦?”杨过兴趣大增,他忙又拿起酒壶,替三人斟酒,在此桌上,他辈份最低,自然成了斟酒之人。

    “小二,再上一壶无痕!”杨过扬声示意。

    三人你一盅我一盅,不知不觉间一壶酒便已告罄。

    黄『药』师皱眉思索,道:“段氏一脉的内功心法并不太过出众,段皇爷内功如此深厚强绝,是因习得王重阳的先天功,他祖父的内功又怎会如此深厚,竟比段皇爷还要强,确实难测,确实难测!……难道段氏还有更强的内功心法?”

    看到两人皆无比急切的望着自己,萧月生干咳一下:“这便得说起这北冥神功了!”

    “北冥神功?!”

    “不错,当时宣仁帝内力之深,冠绝天下,才能修得六脉神剑,而他的内力为何会如此深厚呢?”

    “为何?”

    “那便是他有北冥神功在身,吸取别人内力为已用。”萧月生缓缓道来,面带着几丝莫名的微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两人恍然。

    “呵呵,关于这段掌故,二弟如有兴趣,不妨问你的几个嫂嫂,她们皆是知道的,就是你的女儿若男,也知晓。”萧月生将酒一饮而尽,拂了拂衣衫,颇有些想走人的架式。

    杨过大急,自己刚听得津津有味,如何能让大哥走掉,忙给他将酒斟上,笑道:“大哥,你这酒楼的菜也上得忒慢,酒我们都喝了一壶了,菜却仍未上来一个!”

    “这怪你!你尽挑些名贵的吃,都难做得很!”萧月生笑骂。

    “观澜,你说,既然宣仁帝懂得北冥神功,那为何段皇爷竟不懂呢?”黄『药』师聪明绝顶,自然是什么事都想弄个明白。

    “难道是这北冥神功也如那六脉神剑,难练得很?”杨过也是心中好奇。

    “唉……”萧月生赞叹一声:“这便是宣仁帝的英明之处了!”

    说完这句,却不再开口,看着端上来的一盘粉蒸肉,一盘清蒸鳜鱼,用力嗅了嗅香气,看了看模样,审视一番其『色』香如何。

    黄『药』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也自寻思为何这等神功竟不得传。

    “这北冥神功,与盗贼无异,甚至更为可恶,将别人辛辛苦苦修来的内力收为已用,此等行径,难免令人嫉恨,我看呐,还是不要练它为好!”杨过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萧月生平常的口吻,有些好笑。

    “不错,老朽也是这般想法,这北冥神功,也算得上是一门邪功了!还是不沾为妙,免得惹起众怒。”黄『药』师赞同的点点头。

    “来,外公,请吃菜,鱼一凉腥味便重,得趁热吃。”萧月生拿起竹箸,请两人夹菜。

    “如此说来,那宣仁帝真的是用心良苦。”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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