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救夕颜呢?”
春秋问道。
可是过了半晌,婉君也没开口说话。春秋也就没再多问,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婉君都不会回答他了。
东厂就伫立在黄风中,即使风在大,它也稳如泰山。
婉君叩响了东厂的大门,过了半天,一个老太监才从门里出来道:“你们找谁?”
“回公公,我们找厂公!”
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老太监耳背,他又问了一遍。
“我们找厂公!”
婉君大声吼道。
老太监颤颤巍巍地推开门,说道:“进来吧!”
“谢公公!”
婉君和春秋走到门口却被老太监拦了下来,他抬起头问道:“你们找谁呀?”
婉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转身看了眼春秋,然后又看着老太监道:“找,找魏公公!”
“你可是那杜婉君?”
老太监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
婉君答道。
“去吧,厂公已经等着你们了!”
婉君已经不奇怪了,每次走投无路,无法可想的时候,他都会来找厂公。而厂公也好像早就算到他会来一样,早早的就等着他了。
“厂公!”
婉君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地叫了声厂公。
魏公公松了松眼皮,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道:“来了?”
婉君赶紧答道:“打扰厂公了!”
魏公公从卧榻上缓缓坐起,拿掉盖在身上的毯子笑道:“你看我,老了,醒过来半天起不来!”
婉君赶紧跑过去扶住魏公公的胳膊道:“不老,您啊,永远不会来!”
魏公公坐正,在婉君手背上摸了一下道:“就你最甜!”
站在一旁的春秋恨不得上去就给这老东西两拳,可他不能,要是这样做了,那夕颜就真的没救了。
魏公公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春秋,道:“这不是左春秋吗?回来了?”
春秋道:“是,厂公!”
“你往炭盆里添些炭!”
魏公公说完,就让婉君坐在自己身边。
春秋握紧拳头,咬紧牙齿,走过去给炭盆里加了碳。
“婉君,你怎么回来不过来看我呀?”
魏公公抱怨道。
“厂公,我这不是来了嘛!”
婉君笑道。
“我就说嘛,你把左春秋也带回来了,这下你就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担心他了。”
魏公公看了眼春秋,说道:“坐下吧!”
春秋除了走到凳子上坐下,他既不能发脾气,又不能转身离开。满肚子的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只能攥紧拳头,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厂公,我听说一鹊现在是新上任的刑部尚书了!”
婉君还装作不知道,故意套魏公公的话。
“是啊,你应该高兴啊,他原来可是你的仆人,现在能有这么大的成就,和你的栽培不无关系呀!”
魏公公打了个哈欠,笑道:“年纪大了,还没聊几句就打起了瞌睡。”
其实他的意思是婉君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太极上,也不想再浪费口水。
“厂公见笑了,都是一鹊自己的努力。”
魏公公没有说话,他的眼皮渐渐开始合上,没过多久,他就打起了呼噜。
婉君和春秋就静静地坐在旁边,他们等着他再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