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风,另两位是在下的朋友;老爷们是不是随在下先去马厩看看新到的一批好马,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这里,途中的惊险就不说了!老爷们要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会后悔的!大家不买没有关系,就当交个朋友!”马克滔滔不绝,看来是个经商的好手。
马克这名字太好记,德国货币。
一行人随马克从帐篷后面钻出,豁然开朗,两排马厩,分成一格一格的空间,每间站立一匹马,缰绳系在木栏上,马匹高大、骨骼健壮,颜色各异,打着响鼻,见我们进来,抬头瞄了一眼,又低头啃噬马槽内的草料,没有一丝慌乱。
和马生活了二年半,繁殖、喂养、训练,虽然称不上专家,但也算内行,这群马和盖凉州相比,差两个等次;但和本地马比,从高度、体骼、毛发看,又高二个等次,算是良马。
按照邓坤报价,心里盘算,凉州牝马六万五千、牡马(阉过的)六万三千,种马三十多万。买牝马一百匹,牡马二百匹,种马五匹,共需二千零六十万。
想成立一万骑兵,光战马就需六亿多,天文数字!十万铁骑大概只有举全国之力才能奢望。
“乐于(马庆的字)认为这些马如何?一匹值多少钱?”我把马庆叫到一边低声问道。
“回禀大人,以末将的眼光看,这些都是纯种的凉州马,一等好马!平时四、五万多钱,现在处于交战之时,大概要六万钱。”
“大掌柜,价钱要是公道的话?本老爷想买一大批马,你先出个公道的价钱吧?”
“老爷请回帐内休息,价钱好商量;来人,给大人们泡壶好茶!”
一行人回到帐篷,重新坐回原地,丫鬟递上热茶。
“不知老爷要买多少?”马克有些急切地问道。
“你这里有多少?”
“不是在下说大话,大人要多少有多少!”
“先买三百匹,你这里有吗?”
马克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有、有、有!老爷不看这里只有一百匹,但在下的朋友手上还有二、三百匹!”
“那大掌柜出个公道的价钱?”
“在下看老爷也是个爽快的人,在下想和老爷交个朋友,这次不赚钱!牝马六万三千钱、牡马六万一千钱,种马说个整数:三十万,这是这个马市上的最低价!”
还不赚钱?每匹比蒯明买的又涨了二成,把我当肥羊宰?
我站起身来,邓坤、黄忠、孙嵩、华佗一愣;我朝马克一拱手,平静的说道:“大掌柜,本老爷今日有事,后会有期!”
黄忠、孙嵩、华佗和邓坤也起身跟在身后。
“老爷请留步!”马克急忙喊道。
我停下脚步。
“老爷能出什么价?”
“本老爷说个价,马掌柜愿卖,我们就买;不愿卖,我们就走!牝马四万八、牡马四万六、种马二十万!”
古代人实在一些,不像现代人,卖套服装有百分之几百的利润!精明的顾客就从二、三折开始喊价.
“老爷也太狠了,这个价,庶民亏大了!”马克两手一摊,面露苦色,委屈的说道。
“大掌柜,普通百姓谁能买得起马?要不是凉州和冀州叛乱,哪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据本老爷所知,车骑将军大军压境,凉州叛乱不日就可平息!到时,就没有这个价钱了!”我面色平静的说道,掌握了底价(五万钱)!按史书的记载,车骑将军张温的捷报不久就会传到京城!我还怕你不降价!我买的量大,当然还比蒯明买的还便宜一些!
马掌柜一惊,眼睛又重新在我们一行人身上扫了一眼。
“老爷精明,成交!庶民这次不赚钱,算交老爷一个朋友!”马克如释重负。
“那就多谢大掌柜了!本老爷不会让大掌柜吃亏的!本老爷要是再买马就找你,具体事宜大掌柜派人随本老爷回去再谈!”
“多谢老爷!”
马克请我们坐下喝茶歇息,他出去找朋友。
十分钟不到,随马克一起进来四名男子,二、三十岁,身材中等,身体强悍,红彤彤的脸庞。
韩德,三十多岁,武威郡人,脸庞红彤,强壮,腰挎铁刀。
韩程,二十五岁左右,韩德的堂弟,皮肤黝黑,强悍,腰挎铁刀。
马明,三十岁左右,汉阳郡人,相貌堂堂,在四人中最高,腰挎铁刀,浑身透出一股豪气!
马戈,二十五岁左右,马明的堂弟,英俊,腰挎铁刀。
马克把大家相互介绍一番,大家拱手致意,在毡毯上坐下。
“各位掌柜,本老爷已和马掌柜谈好价钱,你们能否在明日把所需马匹筹齐?”
“老爷请放心,在下五人是异性兄弟,年初从凉州进了六百匹马,卖了二百多匹,还有三百多匹,完全能满足老爷的需要!老爷是否需人押送?”韩德首先说话,大概是那伙人的头领。
“给本老爷十名牧民,老爷给每人一千工钱,随马到桂阳郡。”
“老爷是……”马克急忙问道。
“本老爷明人不做暗事,本老爷就是讨贼校尉刘靖、刘云天!”
“庶民们不知刘大人驾到,请大人赎罪!”
众人慌忙跪地三叩九拜。
“本官奉刺史王大人之令,订购军马,可免牲畜税!但全部都是良马,如发现以次充好,你们可要掉脑袋的!”我威严的说道,先把丑话说到前面,不然到时就不讲情面了!
商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习以为常!
众人面色突变,难道做了手脚?
“这请大人放心,庶民们都是正规生意人!给大人的一定是最好的,一年内病死,庶民们包赔!”韩德急忙说道。
“这样就好!本官打算和你们长期做生意,你们中派两个人随本官到桂阳郡去一趟,大家在一起商议以后的生意。”
五人的脸上露出笑容,一脸恭敬。
“多谢大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