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名云梯兵,挽着盾牌,抬着云梯,大喊着冲向城墙。
杀……别部司马黄忠、假军侯陈武率领一千名刀盾手大吼着紧随其后。
咻咻……假军侯刘飞指挥弓箭营掩护。
韩丰、万里和王俭率一百义从随我杀上城墙,王密、田武和张思卿率其余义从看守战马,城门一开,带着战马迅速进城。
韩段、张成留下看马,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避免三长两短。
神箭营火力延伸。
一切按计划行事,比想象中遇到的麻烦小得多!
杀……我浑身一颤(肾上腺素分泌剧增)!
杀……响彻云霄!
我热血沸腾,提着铁枪,大步如飞,身后紧跟着韩丰、万里和众义从。
哐当、哐当……一架架云梯靠上冰冻的城垛,云梯兵们高举盾牌,用身体压着梯子。
别部司马黄忠、假军侯陈武率一千刀盾兵腾腾登上云梯。
杀……城垛后突然冒出几百蚁贼,举起石块、木头朝城下砸下。
匡当、匡当……
哎哟……鲜血飞溅,刚到半空的士卒甩下梯子。
咻、咻……神箭营发威了,成片的蚁贼中箭栽倒,剩余的急忙躲起来。
咻咻……箭雨再一次光临城墙。
士卒们从地上爬起来,云梯兵迅速立起梯子,后面的刀盾兵们快速登上梯子。
一批蚁贼又冒出来,砸下一批石块、木头。
咻咻……神箭营和和弓箭营愤怒了。
冒头的蚁贼稀疏起来。
上百名刀盾手被石块、木头砸中,鲜血飞溅,摔下云梯,躺在冰面上痛苦的惨叫、呻吟。
鲜血洒在洁白的冰面上,娇艳无比。
杀……
又一批刀盾兵登上了城墙!
“杀!”黄忠磕飞落下的一根木头,大吼一声,腾地越过城垛,手中大刀挥去,一颗人头飞起,血从颈腔涌出,无头的躯体摇摇晃晃,轰然栽倒。
假军侯陈武刚爬上城垛,护道校尉曾灵突然从城垛后钻出,手中的大刀劈来,陈武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仰面栽下城墙。
杀……又一批敌人从城垛后钻出,抛下一堆木头、石快。
城下发出一阵阵惨叫。
我三步跨过光滑的冰面,绕过躺在地上的尸体,云梯手们热切地望着我,用身体紧紧压住云梯。
我先抬头瞄了一眼城垛,一名敌卒举起木头准备伸出头来,我举枪猛刺,那人惨叫一声,仰面栽倒,木头掉在城道上。
左手趁势抓住云梯,腾腾……爬上云梯,刚一露头,一支长槊刺来,我早有准备,身体向右移位,躲过长槊,左手抓住长槊,右腿一蹬梯子,借着敌人用力拖拽的力量,“腾”的一下跳上城垛,右手挥枪,横扫河山,正中敌卒的左颊,“砰”的一声,蚁贼发出一声惨叫,血浆迸裂,尸首栽倒在地,抽搐起来。
“杀!”我趁势跳下城垛,左手持槊、右手持枪,怒吼三声,左右出击,上下翻飞,惨叫声四起,血光飞溅,五具尸首栽倒在地。
黄忠带着一群士卒杀了过来。
“汉生,你向西杀,本官向东攻杀。”
“末将遵令!”黄忠大刀飞舞,残肢断臂纷纷落地,血光飞溅,面前的蚁贼纷纷回退。
“杀!”我把长槊移到右手,瞄准一名敌将(后来才知道是护道校尉曾灵)掷出,他正在大声喊叫,没有注意!
“扑哧”一声,长槊正中颈部,敌将来不及喊叫,栽倒在地。
第一次用标枪杀人,三年的苦练又没有白费!我这才真正体会到,天下武功相通的道理,什么东西在手都能成为致命的武器!
“杀!”三米长枪在城墙上横冲直闯,刺、扎、打、磕、扫,运用自如,前面倒下十几人蚁贼,其余的蚁贼被我气势吓倒,连连回退,占据了十多步的城墙,士卒们爬上了城墙。
咻咻……城下的蚁贼射箭了!我用铁枪拨打,不时,从我的铁盔、铁甲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击声,一般的箭矢伤不了我!
士卒们发出阵阵怒吼,越过城垛,紧随我们身后,用手弩射杀城下的蚁贼。
杀……只能进不能后退!没有正义和邪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静似水,杀死面前的蚁贼,杀出一条血路,才能减少伤亡!踏着柔软的躯体,蚁贼身上一条条奔腾不息、跳跃的血管在眼里清晰浮现,面前的蚁贼变成了熟悉的稻草人!
蚁贼惊恐万分,像遇到鬼魅,一个个眼睛发直,呆若木鸡,等待生命的结束。
全身溅满血污,前进了二十多步,倒下三十多具尸体。
杀……韩丰、万里带着成百的义从和刀盾手大喊着爬上城墙,蚁贼一看大事已去,潮水般朝城下跑去,被飞来的箭矢追逐,纷纷栽倒在地。
我靠在血污斑斑的城垛上,向后看了一下,城墙上已爬上一千多士卒,用弓箭射杀蚁贼,黄忠还在怒吼。
紧跟我身后的竟然是见过两次面的屯长张涛,看来我们有缘!
他皮盔、皮甲,拿着铁刀、挽着木盾,刀口滴着血,木盾插着箭矢,皮甲沾满血污,兴奋不已,一脸崇敬。
“维高(张涛的字),陈假军侯在何处?”
“回禀大人,陈假军侯已阵亡!”张涛悲痛的答道。
战争就有死亡!但当你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离你而去,心如刀绞,眼睛发热!
“维高,从现在起,本官迁你为假军侯,指挥刀盾营!”
“末将遵令!”
我靠在墙垛上,张涛指挥士卒用盾牌把我围了起来。
韩丰、万里、王俭带着义从营,全身溅满血迹,穿过士卒,跑到我跟前,紧紧围在我周围。
命令黄忠和张涛带领士卒向城下杀去,打开城门。
刘飞带着弓箭营登上了城墙,蚁贼大势已去,南门被我占领!
杀呀……城墙下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南门大开,蔡瑁、张允、陈仓率领大队士卒涌进城门。
南门攻陷!
王密、田武和张思卿带着马匹进了城。
我们向战马跑去。
“投降不杀!”我命令义从大喊。
投降不杀……
五、六百名蚁贼如释重负,慌忙丢掉兵器,跪在街道上簌簌发抖;几个还想抵抗,瞬间被愤怒的士卒剁成肉酱……
“大帅,南门失守!西门和北门还在死战!末将恭请大帅带着兄弟们从北门突围,给太平道留下火种,末将率众阻击官军!”司马曾明跪地请求,他是护道校尉曾灵的哥哥。
大帅……将领们满脸热泪、声音悲壮。
“各位兄弟,我们这次又失败了!这仇,我们一定要报!曾司马,你和林将军留下,听林将军指挥,本帅率李校尉、邓校尉从北门突围,你们要多多保重!”
“大帅多保重!”众人生死离别,热泪盈眶。
黄忠、张涛率部杀向郡府;蔡瑁、张允和刘飞杀向军营;陈仓留下防守南门。
华佗率众郎中进了城,救治伤员。
命令韩琦、蒯明和孙嵩率部赶来。
张成把盖凉州牵过来,我翻身上马,接过韩丰递上的护龙枪(已凹凸不平),带领义从营、神箭营向城内杀去!
街道上狼藉一片,尸体、人头、残肢断臂、内脏撒满各处,受伤的敌兵躺在街边呻吟,惊恐的流民跪地求饶。
一路上遇到零星的抵抗,还没接触,就被漫天箭矢射杀,二百匹战马踏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是战争!上天对人类的惩罚!
赶到郡府,府衙被黄忠、张涛占领,四周站满杀气腾腾的士卒。
一个农民只要几个同乡被敌人杀死,自己然后杀死几个敌人,就会变得杀气腾腾!
“回报大人,贼首彭脱率众向北门突围!”黄忠拱手说道。
“你们两人率部前往北门,阻击蚁贼!”
一个太守府,一个军营,钱粮和武器,我全要!
放任贼首突围逃脱,说出去不好听!
“末将遵令!”
义从营、神箭营接管郡府。
张成和韩段叫回天上飞翔的天眼,它现在已有经验,双方激战时它在高空翱翔,一般的箭矢伤不了它!
我带着义从进入府内!府内处散落着尸首,血迹斑斑,刚才发生过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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