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劳力一年的收入!
“你们把这些钱都拿回去攒起来,以后好娶媳妇吧!”我对王俭他们笑道。
“末将遵令!”
韩琦和蒯明回报,这次共发出军饷四百二十五万八千四百五十钱,军费还剩七百三十五万七千余钱!
八千多人(八千零二十三人)每月要四百二十六万钱,一年光军饷就需五千一百余万,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桂阳郡一年的税赋加起来才五千余万,交给朝廷三千余万(四六开,朝廷拿走六成),剩下两千余万,军费开支一千一百余万,加上官员的俸禄、郡学、兴修水利等,剩下的钱就所剩无几了,怪不得刘表叫穷!
没有钱什么也干不成,人穷志短!
大汉有四百年的基业,富得冒油,但财富积聚在天子刘宏、外戚、宦官和各地豪门的手上。刘宏虽然出生侯门(解渎亭侯),但父亲死得早,孤儿寡母生活不易,他很看重钱,也是个经商的好手,通过卖官鬻爵、做买卖,除了堆积如山的古玩珍宝,还积攒了两百多亿铜钱!专门在北宫修了一座万金堂存放铜钱,每天都要过去看上几眼,晚上才睡得踏实。这也是为什么东汉末年叛乱不断、外夷侵扰,但朝廷还能维持下去的缘故!要不是他突然病亡(年仅三十四岁),凭他掌握的财富还能维持好几年!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个皇帝有权,又有钱,他突然就能垮了吗?
怪不得桂阳郡只能养两千人的郡兵,不是不想养,是养不起!不敢多发军饷!我这个现代人太人性化了,多发钱当然讨将士的欢喜!但到哪里去找钱?总不能让城中父老再捐一次?要是伤亡惨重,承诺的抚恤金能否保证发放?两个月后的军饷有没有着落?
名声受损不说(这时代,名声比生命都重要),到时只有裁军了!
反正还早,车到山前必有路!
有钱人是想方设法赚钱,穷人是想办法节约钱!
掌灯时分,我带上周明、黄忠、孙嵩、蒯明、韩丰、王密、王俭、万里、田武、张思卿、张成和韩段,穿戴整齐,巡视军营。
说来可笑,一名主官连军营都还没时间视察一遍!
认识每个士卒说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从早晨到现在我一直忙碌,但我要让士卒们知道他们的上官没有忘记他们!
寒风吹来,身上一阵寒颤,现在已是深冬;张成拿出一件绛红色披风给我披上。
走出大账,天已经黑了,营房内能看见昏暗的灯光。
那些单衣的新卒有没有棉袄?我忘记问了。
军营中央和辕门各挂了一盏大油灯,四周的营房隐约可见。营房寂静,从营帐内冒出一闪一闪的红光,没有士卒走动!
路上遇见两队十人的士兵巡逻,见我们过来,急忙行礼。
推开一扇营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房子中间有一堆火,四周或坐或躺着二十几个士卒,四周铺位大都空着。
好多铺位没有棉被,只有一堆枯草!
“小的叩、叩见行校尉大人!”那群正在烤火、谈笑风生的士卒突然见我进来,大吃一惊,顿时哑口无声,手脚无措,慌忙爬起来跪下。
“都坐下吧!”我解开软甲的下摆,在火堆旁屈腿坐了,顺手拿起一块木材放到火堆上。
周明、黄忠等站在我身后。
“谢行校尉大人!”士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席地而坐,敬而远之。
为首的士卒高大魁梧,二十多岁,皮肤黝黑,络腮胡须,坚毅的眼睛,看起来是这个营房的队率,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在何处?当兵几年了?家中还有何人?”
那士卒想站起来回话,我示意他坐下,他慌乱中只好跪下回话。
“末将回禀行校尉大人,末将为黄大人手下队率张涛、张维高,二十二岁,冀州常山国人。十年前,黄河决口,父母淹死了,属下侥幸逃出,和舅舅生活。中平元年(一八四年)蚁贼叛乱,一个人逃难到了郴县,从军已三年。”
“张维高,从那以后,回过家吗?”我记名字的能力特强,这是多年当老师的收获。
“末将回禀行校尉大人,末将想回家看看老舅一家咋样?想在父母坟头烧柱香!但郴县离冀州数千里,一去一回要三个多月,路上花费也多!末将迟迟没有成行。”张涛一脸忧伤的答道。
“张维高,本官答应你,等有机会本官到冀州去,一定带上你,让你回家去看看故乡!”
“末将叩谢行校尉大人!”
“维高,你一个队率,今天发了多少军饷?”
“末将回禀大人,末将刚领到了八百钱,第一次一下子领这么多钱,属下还不知道怎样花?”张涛嘿嘿的笑着,周围的士卒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你们每人都领到双倍军饷吗?”我笑着问周围的士卒。
“属下回禀行校尉大人,属下都领到了!”
“本官的军营,不准克扣士卒的军饷,不准体罚士卒,如有违令者,军法从事!”
“多谢大人!”
“维高手下有多少新兵?”
“末将回禀行校尉大人,末将手下有七十个新兵、三十个老兵,伍长、什长都是老兵。”
“大战将至,维高有信心训练好手下吗?”
“末将回禀行校尉大人,末将一定尽力去做,不给行校尉大人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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