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重来的时候,大举报复的可能性将十分之大。
紧接着秦晋的目光一凛,此前他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境地,那是因为有新安,这是他的根本,但有时也会成为累赘。现在渑池失陷,新安的战略地位尽数丧失,在丢掉根本的同时,他也甩掉了包袱。
这让秦晋看待目下局势时,又站在了另一个角度。
诚然,叛军现在四面进击,表面看占尽了优势,却也是四面漏风,所占领的郡县并没有足够的守军,投降叛军的官员也没有足够的忠诚度,随时都会重新反正归唐。
如此,他和团结兵将大有机可乘。
“少府君,这是最后一批八千人,走吧!”
一名佐吏催促着秦晋。秦晋在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点火!”
拥挤的城中坊市已经堆满了柴草遍洒火油,随着秦晋的一声令下,大火腾腾窜了起来,很快,整个新安城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就算是走,也不能留给叛军蕃兵一砖片瓦半粒粮食。
当然,秦晋还有一个隐隐的理由没说,烧了新安就等于断了百姓后悔的路,这样做虽然残忍了点,可很快中原腹地将会陷入**与叛军的反复争夺交战之中,他们留在新安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到最后还能有几个人活下来?
转过山口,回望了新安最后一眼,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最后这批离开新安的人没能看见,一名骑士自西向东打马而来,眼见着新安燃起的熊熊大火,惊急万分。他不知道新安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绕路往附近的乡里打探消息,但却骇然发现,整个新安县各乡里的人似乎都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他几乎陷于绝望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名从长石山上下来的猎户。
……
“是从长安赶回来的信使!”
契苾贺领着人断后,发现了一路打马向南疾驰而来的骑士。等他拦下对方时,马上之人则突然翻落马下人事不省。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落马之人的身份。
“那不是郭七郎么?跟着陈四郎上京献捷的!”
契苾贺立刻命人将他救起,几口水喂了下去,又悠悠醒转。
“信!信!”
这位郭七一路马不停蹄,在新安又惊惧过度,以至于脱力坠马。醒来迷糊间也不忘使命,右手捂着胸口,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字!
众人立即明白过来,七手八脚的在他胸前摸索着,果然从他衣服中掏出了一个油布包,打开油布包,里面有一封信,封皮上写着五字,笔体娟秀,“秦少府亲启”!
契苾贺不敢怠慢,当即便向南追了过去,将这封信亲自交给秦晋。
才看了几眼,秦晋捏着信纸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发抖,愤怒很快充斥满了他的胸膛。
“是陈四的信吗?他都说了些什么?”
就连契苾贺都注意到秦少府看信时,表情很是不对。信上的字字句句落在秦晋眼中,如针刺刀扎。
秦晋没有回答契苾贺的问题,只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身侧的郑显礼。一头雾水的郑显礼接过信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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