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廷大堂!
“长石乡啬夫范长明勾结逆胡叛军造反作乱的事,想必诸君也早就心中有数了!上天本是有好生之德,但国法天理难容,此风也绝不可助长……”
说到这里,秦晋的情绪逐渐有些激动,跪坐于榻上的身子不自觉地前倾直立起来。“契苾贺何在?”
众人原以为秦晋是要与之商议,哪想到竟然直接点了契苾贺的名字,这是要直接发布命令吗?
“在!”
契苾贺听到秦少府的召唤,立即就挺直了身子朗声回应。
“令你率一千甲士往长石乡拿人!”
“仅拿范长明一人,还是悉数锁拿,请少府君示下!”
秦晋断然答道:“范长明一族,无论男女老幼,全部!”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纷纷议论,众所周知,团结兵出城烧粮被蕃兵袭击,多亏了秦少府指挥得当才在不利境地中击败了蕃兵,而现在又要派契苾贺去长石乡拿人,万一再遇到蕃兵怎么办?他能带着丁壮甲士能是蕃兵的对手?
县廷众佐吏很快发现,秦晋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铁青。
“难道诸君都不知道团结兵于长石乡受袭是受何人出卖吗?是长石乡啬夫范长明!这厮从一开始就勾结了同罗部的蕃兵,裹挟乡民袭击新安,如果不予以严惩,百姓们还要认为,秦某对这种数典忘祖的背叛之徒多有包庇纵容!”
秦晋长身而起,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契苾贺:“现在就去,范长明所在范氏一族,不论男女老幼,今天日落之前,务必全数拿回新安!还有,你不必担心,同罗部叛军在新安城下受创,主将又被射中左眼,就算一时不死,也是身受重伤,至少今日之内不会出现在新安。”
听到命令,契苾贺躬身领命,大踏步的离去。
见到秦晋如此笃定,县廷诸位佐吏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蕃兵的报复,每次日升日落都数着日子,说不定哪天就会再次面临大兵压境的叛军。
而秦晋一副安枕无忧的表情似乎给所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能够撇开城防与练兵,处置叛变之徒这等次要的事,至少说明近几日内,新安城不会面临这种绝境吧!
得到了这个认知,县廷上的佐吏开始变得活跃。
“少府君早该惩治这帮首鼠两端的混蛋,据下吏所知,范长明在新安城中亲朋故旧也不在少数,是否也一体锁拿?”
说话的是户曹佐吏刘四,他自从跟随秦晋在城外经历过一场混战以后,时时都以秦少府的亲信自居了。既然是秦少府的亲信,就要对城中各种隐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身在原县丞手下做事的时候,他恰巧知道了不少县令与各乡啬夫以及某些佐吏之间的隐秘事,说出来,正好可以献策邀功!想到日前授勋时,秦晋为他亲自佩戴上的丁等白银勋章,便觉得不能辜负了这份信重!
只是他的这番话刚刚一出口,县廷大堂上边已经有人变了脸色。
“当然!但有通敌勾结叛军者,一概不能放过!”
“少府君,当此之时正值危急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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